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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归墟 第十三章 烛龙啸天

万魂深渊的黑雾被圣女光辉撕成碎片，江无夜踩着崩裂的天道锁链大步流星，圣剑在掌心嗡嗡震颤，剑刃上倒映着中央水晶台上的血色身影——苏绾的躯体被十二道天道锁链贯穿，每道锁链都在吞噬她体内的圣女本源。

“老烛，该醒了吧？”江无夜突然驻足，对着深渊最深处的黑暗打了个响指，“再装死，信不信我把你的龙角锯下来当烤串？”

回应他的是一声撼动深渊的龙吟。赤红色的瞳孔从黑暗中睁开，长达千里的烛龙破开封印，龙爪上还缠着半截崩断的天道锁链：“小主人，你终于来拆这破笼子了！”它甩动尾巴扫落三座尸山，龙息所过之处，天道锁链如黄油般融化。

赵雷扛着定海神针哈哈大笑：“好你个老烛，藏得够深！等会让你载着老子去抢天道阁的酒窖！”苏影早已化作残影掠向水晶台，匕首精准划过苏绾腕间的锁链，却被突然迸发的黑色符文灼伤手臂。

“让开！”江无夜猛然抬手，混沌虚影在掌心凝聚成巨手，直接将十二道锁链连根拔起。苏绾的身体如落叶般坠落，他稳稳接住，发现她眉心的天道印记已侵蚀至心口，连圣女光辉都在节节败退。

“当年你替我挨了天道一剑，现在轮到我了。”江无夜低头咬住苏绾指尖，混沌本源顺着血液涌入她体内，“看好了，本公子拆封印，从来不用第二招！”

圣剑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剑身上浮现出万年前归墟城的浮雕。江无夜一剑劈向天道印记，竟将整个深渊的空间劈成两半，露出印记后方蜷缩的圣女本源——那是苏绾被剥离的情感与记忆。

“阿夜……”苏绾的睫毛颤动，声音像碎冰融化，“归墟城的桃花开了吗？”

“开了，还被老子酿成了桃花酿。”江无夜笑着擦去她唇角的血迹，转头冲烛龙吹口哨，“老烛，把你的龙息借我热热酒！”

烛龙怒吼着喷出赤金双色龙息，直接将天道印记烧成飞灰。苏绾的身体突然被圣女光辉笼罩，背后浮现出与归墟城中央雕像相同的法相——手持权杖，头戴星冠，脚踩万兽图腾。

“天道三使，滚出来受死！”赵雷的雷刀劈开深渊顶部，将三个躲在暗处的天道残魂震落。他们望着苏绾复活，声音颤抖如秋风中的枯叶：“不可能……圣女本源明明已经碎裂——”

“碎裂？”苏影的匕首不知何时抵住为首者后颈，“你以为夜哥收集的灵魂碎片是摆设？”她手腕翻转，三道残魂被罗盘吸收，化作江无夜袖口新的兽魂纹章。

深渊在圣女光辉中重塑，被关押的上古兽魂们纷纷解除封印。一头断角的巨犀跪地叩拜：“万兽之主，当年我们——”

“少来这套。”江无夜扛起苏绾走向烛龙，“想报恩就去帮赵雷搬酒窖，他能喝空你们三个老巢。”他突然驻足，回头望向正在崩塌的天道阁，“对了，把天道殿的金砖全拆了，归墟城的灶台缺建材。”

烛龙化作流光缠上他的手臂，主动变成赤金双色的护腕：“小主人，现在去哪？”

“回归墟城！”江无夜打了个响指，深渊底部升起传送阵，“小柔醒了，得开个万人庆功宴，把三大帝国进贡的灵酒全搬出来！赵雷，你负责烤魔鲸；苏影，去天道阁顺点珍藏玉简；老烛……”他晃了晃护腕，“你当坐骑，顺路去东海捞点龙涎香当调料。”

传送光芒亮起的瞬间，苏绾突然睁眼，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眉心：“还是这么不正经。”

“正经能当饭吃？”江无夜笑着将她抱得更紧，“当年在归墟城，你说想尝遍天下灵酒，现在机会来了——苍澜大陆的酒窖，域外联邦的星核，全是咱们的。”

归墟城的钟声远远传来，广场上早已挤满欢呼的人群。赵雷举着刚抢到的天道令当酒勺，苏影蹲在烛龙背上研究新缴获的空间玉简，而江无夜则抱着苏绾踏上城主府台阶，突然对着星空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天道老儿，看清楚了！”他的声音传遍整个大陆，“老子不仅救回了圣女，还要让归墟城的酒旗，插遍你所有的破宫殿！”

星空深处，天道阁的残垣断壁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而在归墟城的酒窖里，第一坛封存万年的“混沌醉”被撬开，酒香混着圣女光辉，飘向每一个曾经质疑过、嘲笑过江无夜的角落——这一次，他们终于明白，所谓的E级兽魂，从来都是最顶级的骗局，而那个选择“废物”的少年，早已在无数次打脸中，成为了让万兽臣服的真正主宰。

（第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