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自被那个戴着面具的恩公改了名字,
为藏海之后,他从感觉自己身边像是有什么人一直盯着自己一样。
藏海一路上风餐露宿,
日夜兼程来到京城,他直接来到枕楼。
藏海一进门就坐到最显眼的位置---朱雀头,还让伙计给他点灯,
老板娘香暗荼亲自送来一盏金光闪闪的灯,
明确讲明朱雀头是枕楼留给最尊贵客人的,
如果藏海再点了灯,不但要包下整个望月阁,要给所有的香暗荼打赏,
还要把客人的茶钱和酒钱全部包下来。
藏海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
他起身就要走,被香暗荼叫住,
藏海拿出身上仅有的七两银子,香暗荼带他去楼下散座。
八公子借戏暗讽当今朝局,势必会引来杀身大祸。
香暗荼拜托藏海帮忙救八公子,藏海不想节外生枝,
起身就要走,香暗荼当众宣布藏海就是八公子,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厂卫们冲出来追杀藏海,藏海吓得落荒而逃,
跑到一处死胡同,他正想转身离开,
却发现追来的厂卫们就在自己的眼前,可就是看不到自己。
藏海瞪大了眼睛,
满心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那些凶神恶煞的厂卫们就在咫尺之遥,
他们来回搜寻,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
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藏海“这...这是...”
藏海下意识抱了抱自己的手臂,确认自己确实还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在夜色中荡漾开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捉弄人的调皮。
苏如棠“哈哈哈哈……”
藏海慌忙环顾四周,只见月光如水,
树影婆娑,哪里有半个人影?
可那笑声分明近在耳畔,甚至能感觉到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垂。
苏如棠“你这呆子,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走。”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藏海清楚地听到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泥土不知何时泛起了淡淡的银光,隐约勾勒出一道蜿蜒的小径。
藏海不敢再耽搁,连忙沿着银光指引的方向蹑足而行。
说来也怪,那些厂卫明明就在身后不远处,却对他的动静充耳不闻。
跑出百余步后,藏海忽然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
回头望去,只见月光下似乎有一抹大红色的衣袂在树梢间一闪而过。
藏海心头一跳,正想追上去看个究竟,
却听那银铃般的声音又飘了过来,这次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苏如棠“莫要回头,这障眼法可撑不了多久。”
苏如棠“再耽搁就被发现了。”
藏海闻言,立刻压下心中好奇,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刚好遇到赶来的高明,两个人往到客栈去,
坐下之后,藏海把香暗荼告诉他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藏海平津侯眼见太后下葬的事情,
藏海烧到自己儿子庄之甫的身上,
藏海便揽下此次的事情。
高明一阵见血指出太后下葬的事关键在皇帝,无论怎么做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