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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闹腾半响,本次宴会的主人也终于粉墨登场:“诸位!开宴之前,老夫准备了些许开胃小菜,请各位一观。”
随着南宫夜清脆的掌声响起,大厅的外侧突然亮了几分。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艳丽如血的裙摆,以她为中心,四方摆阵,五点琵琶纷纷作响。
不出片刻,周围一道道尖锐的弦音如包围般刺进王权弘业的耳膜。
席上众人或沉醉其中,或观察上方,皆对此无所察觉,唯独听澜眉心微皱,猛地抓住王权弘业的手臂。
王权弘业“怎么了?”
触及到小臂的瞬间,冰凉的触感刺得王权弘业立刻回神,恢复至耳聪目明的状态,他下意识地回应听澜的视线。
王权弘业“听澜?”
见他恢复,听澜忽然垂下眼帘,捂着胸口含糊道。
听澜“噎着了,有点难受。”
王权弘业“喝水?”
王权弘业不明所以,只是顺着她的话端起茶杯。
明明瓷杯就在眼前,听澜却是一味地抓着王权弘业,任性道。
听澜“我要你喂我。”
王权弘业“行。”
杯壁堪堪凑近唇边,听澜整个人突然猛烈呛咳起来,顷刻间将茶水打翻在地。
“王权少主,这位姑娘这是怎么了?”南宫夜面含关切地凑近上前。
王权弘业“不好意思,她难得来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不适,噎着了。”
他淡淡垂眸注视着怀中的人,轻抚女人的后背,同时重新倒了一杯茶贴上她微张的唇瓣。
王权弘业“可顺下去了?”
听澜“嗯。”
接着,听澜顺势将头埋下去,私下里用力扯了扯王权弘业的衣袖。
听澜“我的衣服…”
瞧见袖口处洇开的大片深色水渍,王权弘业心领神会,兀地将人抱起。
掌心感受到怀中人逐渐稳定的呼吸,王权弘业这才抬眸向着南宫夜稍稍颔首,语气中暗含歉意。
王权弘业“抱歉诸位,她的衣裳湿了,我先带她下去一换。”
“这样啊,我瞧这位姑娘害羞得紧,不如…”
南宫夜笑意不变,对着身后人吩咐道:“阿竹,你挑一套合适的衣裳送去别苑,帮这位姑娘梳洗,务必尽心尽力。”
东方淮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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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蜿蜒曲折的走廊,二人终于迈进别苑,房门阖起的瞬间,听澜终于忍不住脱离开王权弘业的怀抱。
她将人一把按在床上,上下扫描。
听澜“你怎么样?”
听澜“我方才握着你的手臂,将你所遭受的伤害转移到我的体内,按道理来说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见眼前人脸色难看,听澜忽然不确定地将三指搭在男人的腕间。
听澜“这法子我很少使,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澜“说话呀!”
没成想王权弘业反抓起她的手腕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
王权弘业“你是傻子吗!转移给自己做什么!”
脖颈处的青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面色阴沉得似是能滴出墨。
王权弘业“手怎么这么凉……”
听澜被凶得一愣,下一秒也尖锐起来。
听澜“你有病啊!我帮你你还不乐意了!你以为我稀罕帮你啊!”
听澜“真是狗咬吕洞宾。”
直到听澜用力地甩开某人的手,王权弘业这才如梦初醒。
握成拳的指节泛白,王权弘业深吸一口气,喉结几度滚动这才控制好情绪。
王权弘业“抱歉,方才是我情绪激动了…”
指尖刚一触碰到衣角,就被人一掌打落。
听澜“你们人的情绪还真是善变。”
听澜双手抱胸,不耐烦地侧过身子,看起来一副不好哄的模样,实则眼睛却拼命地向后方斜瞄。
瞧她那傲娇的模样,一看就是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王权弘业轻捏眉心,双手扣住她的两侧肩膀,认真嘱托。
王权弘业“下次不要这样做了,对你不好明白吗?”
王权弘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要先和我说,无论如何,以保护自己为先。”
虽然小姑娘实力很厉害,但对人也太不设防了些,以后会吃亏的。
听澜不以为然。
听澜“我没事啊。”
她的属性是木,所以她可以把这些毒性传到任何一种木属性的东西上,而她本身是不会有事的。
考虑到王权弘业不知道这一点并且认错态度良好,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听澜“你可以放心。”
闻言,王权弘业的眉头蹙得更深。
王权弘业“那也不行,万一呢。”
王权弘业“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能随便透露给其他人,会有危险知道吗?”
考虑到王权山庄还有很多好东西没看到以及这人确实是为她好,听澜眨了眨眼。
听澜“知道了。”
王权弘业“重复一遍。”
听澜“啧。”
这男人还得寸进尺了。
听澜不耐烦地想要挣脱,却被男人死死禁锢。
见他仍一脸郑重,听澜索性径直捧住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眸。
听澜“不告诉别人,凡事行动前要先和你商量,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听澜“可以了吗可以了吗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