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5%

"因为..."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演员要活在别人的故事里，而我想...书写自己的故事。"

　　这个回答让张凌赫怔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在木小软眼中看到了远超她年龄的沧桑，但转瞬即逝。

　　"张老师！该补妆了！"化妆师的喊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

　　张凌赫起身离开，却在心里反复咀嚼着她的话。书写自己的故事...这个看似简单的小助理，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不远处，林姐正拉着木小软滔滔不绝："小软啊，你再考虑考虑！以你的条件，加上公司资源，三年内绝对能跻身一线！"

　　木小软礼貌地笑着摇头，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张凌赫的背影。系统警告再次闪烁，这次她干脆关闭了提示音。

　　她知道自己正在玩火——无论是超额完成的任务进度，还是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波动。但此刻，她只想享受这种被他在戏里戏外都注视着的感受，哪怕只是暂时的。

　　"小软，你再考虑考虑嘛！三个月后直接转艺人合约，起步就是女二号，这条件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公司走廊里，林姐第八次拦住木小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木小软抱着一叠文件，礼貌但坚定地摇头："林姐，真的不用了。我们说好三个月实习期，我拿到证明就..."

　　"就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插入。

　　木小软回头，看到张凌赫站在转角处，手里拿着刚泡好的咖啡，脸色不太好看。她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更没注意到他听到多少。

　　"就...回学校完成学业啊。"木小软迅速接上话，对林姐使了个眼色。

　　林姐识趣地闭上嘴，但临走前还是不死心地塞给木小软一张名片："随时联系我！"

　　走廊里只剩下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张凌赫盯着手中的咖啡杯，突然问："你实习期是三个月？"

　　"嗯，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呀。"木小软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什么时候到期？"

　　"下个月28号。"她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记得太精确了，赶紧补充，"我记在行程表上了。"

　　张凌赫的表情更阴沉了。他放下咖啡杯，转身往休息室走："来一下，明天的戏份需要调整。"

　　木小软小跑着跟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系统面板显示：【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异常，好感度-5%，当前70%】。这是她接手这个任务以来第一次看到好感度下降。

　　休息室里，张凌赫把剧本翻得哗哗响，眉头紧锁。木小软小心翼翼地问："张老师，哪里需要调整？"

　　"这里。"他指着一段对手戏，"翠儿临死前的台词太长了，观众会出戏。"

　　木小软凑过去看，发丝垂落在纸页上："可是这段台词是解释她动机的关键..."

　　"动机已经够清楚了。"张凌赫突然合上剧本，"不需要那么多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