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轻易相信她，但她拿出了一枚玉佩——正是父亲生前最珍视的信物。
"十殿阎罗与判官府联手灭了你的族人，但真相远比你知道的复杂。"青衣仙子说，"白无常救你，并非出于善心。"
"他想利用我对抗他父亲，我知道。"我苦笑道。
"不，他要的不只是对付他父亲那么简单。"青衣仙子神情凝重，"他想利用你找到幽魂令。"
幽魂令，幽冥界最古老的秘宝，传说能号令亡魂，控制轮回。我曾在族中典籍上看到过只言片语，却从未真正见过。
"我父亲掌握幽魂令？"我惊讶地问。
"不是掌握，是封印了它。"青衣仙子解释道，"正因为你父亲拒绝交出幽魂令，才被十殿联手剿灭。而你，作为唯一的血脉，身上藏着开启封印的钥匙。"
这一切突然说得通了——为何我会被囚禁而不是直接杀死，为何白无常会冒险救我，为何判官大人见到我时露出那种复杂的神情。
"他们都想利用你，"青衣仙子说，"但我希望你能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能有什么选择？"我苦笑，"不过是复仇与被复仇的区别。"
"你可以选择真相，选择正义，而不仅仅是复仇。"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你的族人被屠杀，不只是为了幽魂令，还因为他们主张打破冥界与人间的界限，让生死轮回更加公平。"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父亲常说的话："冥界不应只有罚，还应有救。"
青衣仙子告诉我，她有办法帮我找到幽魂令的下落，但我必须继续留在判官府，继续扮演白无常的棋子，直到时机成熟。
"这很危险，"我说，"一旦白无常发现我另有打算，我必死无疑。"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她轻声说，"冥界中不是所有人都认同现状，变革的声音一直存在。"
就这样，我开始了双面游戏——表面上是白无常的忠实随从，暗地里配合青衣仙子寻找盟友与线索。
幽魂驿站的老板"醉鬼"成了我们的第一个盟友。这个看似醉醺醺的老者，实际上是百年前一位被贬的阴司判官，对冥界的黑暗了如指掌。
"小子，复仇的路没那么好走啊，"醉鬼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知道为什么冥界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因为权力。掌管生死的权力让人腐化，没人能幸免。"
"那为什么你还要帮我？"我问。
"因为我欠你父亲一条命。"他灌下一口酒，"更因为冥界需要改变，而你，可能是那个契机。"
随后加入我们的是负责引魂的黑白无常姐妹。她们表面恭顺，暗地却对现行制度深感不满。
"每天都有无辜的魂魄被错判，"黑无常姐姐愤怒地说，"我们明明可以指正，却被要求保持沉默。"
"最可悲的是那些被强权欺压的鬼魂，"白无常妹妹补充道，"他们生前受苦，死后还要继续受罚，哪有公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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