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将军见到我，冷冷一笑："就是你？青云剑宗的余孽？"

我不答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明日一早，你便随先锋队出发，直捣戴家老巢。"

"戴家在哪？"

"问什么问！到时自有人带你去。"

入夜，林风偷偷来找我。他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凌前辈，我知道戴家在何处，明日可为您引路。"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何帮我？"

林风垂下头："我父亲曾是青云剑宗的外门弟子，他常说，若没有您当年力战朝廷，剑宗早就灭门了。"

我心中一暖，却又生疑："你为何在朝廷为官？"

"为了活命。"林风苦笑，"剑宗覆灭后，我父亲带着我逃到山里，后来病死了。我为求活路，只得投军。"

我沉默片刻，问道："可知李青阳近况？"

"李青阳？"林风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如今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人人都说他是新一代剑道宗师。"

我冷笑："宗师？他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林风压低声音："凌前辈，我知道您恨他，但此次您若能除掉戴家，朝廷说不定真会赦免您。到那时……"

"到那时，我就能为青云剑宗报仇。"

林风眼中闪过惊慌："前辈，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放心，"我轻拍他肩膀，"我自有计划。"

次日拂晓，我随先锋队出发。三百精兵，直奔戴家所在的紫云山。

行至半路，赵将军忽然传令，命我一人前往山顶戴家庄，声称要单挑戴家剑术最高的人。

林风着急地看着我："前辈，这是要您送死啊！"

我淡淡一笑："无妨，正合我意。"

抱剑独行，我踏上了紫云山的石阶。山路陡峭，两旁古木参天，不时有鸟兽窜过。

越往上走，我心中越是平静。十年牢狱，让我学会了等待和忍耐。如今机会来了，我不会轻易放过。

山顶上，戴家庄的大门敞开，似乎早在等我。一名白发老者站在门前，手持一柄古朴长剑。

"青云剑宗的余孽，你终于来了。"

我抱拳行礼："在下凌霄，特来领教戴家剑法。"

老者目光如电，直刺我心："你我皆知，你不是来比剑的。"

我不置可否，只是道："请赐教。"

老者长叹一声，缓缓拔剑。他的剑很慢，却带着一股无法抵挡的气势，正是戴家断魂剑法的起手式——天地同悲。

我也拔剑相迎，凌云剑法第一式——凌空斩。

剑气纵横，我与老者战在一起。他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招都暗含杀机。我的剑势凌厉，步步紧逼。

十招过后，老者已是气喘吁吁。

"好剑法，青云不愧为天下第一剑宗。"

我趁势进攻："戴老前辈过奖了。"

又十招过去，老者已是强弩之末。他突然收剑，悲声道："够了，老夫认输。"

我停下攻势，却没有收剑："戴前辈，恕我直言，您根本不是戴家最强的剑客。"

老者苦笑："没错。戴家最强的剑客，是我的孙女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