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美羊羊就已经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脚尖无意识地画着圈。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晨风轻轻飘动,发间别着那枚喜羊羊送的草莓发卡。手里攥着的野餐篮里,装着昨晚熬夜做的三明治和水果塔。
"等很久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美羊羊转身时,裙摆旋开一朵小小的浪花。喜羊羊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肩上挎着一个帆布包,发梢还带着水汽,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他手里拿着两张车票,笑容比初升的太阳还要耀眼。
"刚到。"美羊羊撒了个小谎,实际上她已经在这里等了近半小时,只为能第一时间看到他朝自己走来的样子。
喜羊羊接过野餐篮,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两人同时像被静电轻轻刺到一样缩了一下,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车来了。"他轻声说,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长途汽车沿着海岸线行驶,车窗外的景色从青翠的草原渐渐变成一望无际的蔚蓝。美羊羊靠窗坐着,喜羊羊的肩膀紧贴着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当汽车转过一个急弯时,美羊羊因为惯性靠进他怀里,喜羊羊的手臂立刻环住她的肩膀,再也没松开。
"看,是海!"美羊羊突然指着窗外惊呼。
阳光下,海水像铺满了碎钻般闪闪发光。喜羊羊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觉得比任何海洋都要美丽。
沙滩上的细沙洁白柔软,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美羊羊脱了凉鞋,赤脚跑向海浪,裙摆被海风扬起,像一片蓝色的云。喜羊羊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两人的鞋子,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那个欢快的身影。
"喜羊羊!快来!"美羊羊站在浅滩上,海水没过她的脚踝,阳光在她周围洒下一圈光晕。
喜羊羊跑过去,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美羊羊突然弯腰捧起一捧海水泼向他,然后大笑着跑开。水珠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彩虹,落在喜羊羊的睫毛上。
"偷袭我?"他挑眉,立刻追了上去。
他们在海浪中追逐嬉戏,笑声和海鸥的鸣叫交织在一起。美羊羊跑得气喘吁吁,最终还是被喜羊羊一把拉住手腕,轻轻拽进怀里。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海水打湿了衣角,却浑然不觉。
"抓到你了。"喜羊羊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美羊羊仰起脸,发现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从他们之间穿过。
午餐是在沙滩边的棕榈树下吃的。美羊羊铺开野餐垫,喜羊羊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保温瓶,倒出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可可。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美羊羊惊讶地问。
"早上煮的。"喜羊羊有些得意,"加了一点肉桂,是你喜欢的味道。"
美羊羊咬了一口三明治,奶油酱沾在嘴角。喜羊羊伸手轻轻擦掉,指尖在她唇边多停留了一秒。这个小小的触碰让两人都红了脸,美羊羊低头假装整理裙摆,喜羊羊则猛喝了一口可可,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
午后阳光变得炙热,他们在沙滩上并肩躺着,用草帽遮住脸。美羊羊悄悄挪近一点,头靠上喜羊羊的肩膀。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稳健而有力。
"听说傍晚的潮汐会带来很多贝壳。"喜羊羊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一缕头发。
"那我们待到傍晚好不好?"美羊羊仰起脸,下巴搁在他胸口。
喜羊羊看着她被阳光亲吻的脸颊,轻轻点头:"好。"
夕阳西沉时,海水退去,露出湿润的沙滩。他们沿着海岸线漫步,捡拾被潮汐带来的贝壳和海玻璃。美羊羊突然发现一个心形的海螺,惊喜地举给喜羊羊看。
"像不像..."她话没说完,脸颊先红了。
喜羊羊接过海螺,轻轻放在耳边:"能听到海浪的声音。"然后他俯身,将海螺贴在她耳边,"你听。"
海浪的声音混合着心跳,美羊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喜羊羊正凝视着自己,目光温柔得像是能融化所有贝壳。
回程的汽车上,美羊羊靠在喜羊羊肩头昏昏欲睡。车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喜羊羊小心翼翼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轻轻握住她的手。
"今天开心吗?"他低声问。
美羊羊迷迷糊糊地点头,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最开心的一天..."
喜羊羊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车窗上重叠,随着汽车的行驶轻轻摇晃,像是海浪温柔的起伏。
这一天的记忆,就像那些被潮汐带上岸的贝壳,被他们小心收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而那枚心形的海螺,后来被喜羊羊做成项链,永远挂在了离心脏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