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寒的轮椅碾过实验室的玻璃碎屑，显示屏蓝光照亮墙上数百个婴儿标本。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胎儿，颈后都烙着MX开头的编号。他颤抖着抚摸最中央的双胞胎标本，培养舱标签写着：1998年8月15日，实验体MX-01、MX-02。
"爸爸，当年你给妈妈注射的促排卵药，其实是为了制造基因优化双胞胎对吗？"季言蹊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扯开衬衫露出心电监护贴片，嘴角还挂着殡仪馆用的防腐胭脂。
警报器红光中，苏念举着消防斧劈开档案室的门。1998年的实验日志雪花般飘落，她看见自己婴儿照下的注释：MX-02号实验体，因胎内竞争导致免疫缺陷，建议销毁。
"所以林护士当年调换的不是健康婴儿..."她踢翻冒着冷气的运输箱，里面躺着二十具冰封的婴尸，"而是把本该被销毁的我，换成了她先天不足的亲儿子？"
季柏寒的呼吸器发出尖锐鸣响。季言蹊蹲下身，将父亲最珍视的标本瓶挨个砸碎："您没想到吧？当年被扔进焚化炉的其实是林月华的儿子，而您亲自下令处理掉的'残次品'..."他指向冲进来的顾明轩，"正戴着我的心脏活蹦乱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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