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青摘下翡翠镯子时，金属探测器发出刺耳鸣响。旁听席上，二十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举着遗照组成人墙，那些婴儿服上的MX编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季柏寒的呼吸机声音通过庭审直播传遍全网，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轮椅暗格里被替换的药剂正在缓慢侵蚀中枢神经。
"请证人出示关键证据。"法官敲击法槌的刹那，苏念扯开衣领露出后腰胎记。全息投影将季言蹊锁骨下的蝶形斑纹与之重叠，DNA螺旋结构在法庭穹顶旋转，最终定格在"100%全同胞匹配"的血红字样上。
顾明轩突然扯掉呼吸面罩，胸腔缝合线在激烈动作中崩裂。他举起心脏移植同意书拍在被告席玻璃上，鲜红指印正好盖住季柏寒的签名："这份文件签署时间是2018年8月16日凌晨两点——而季言蹊的死亡证明显示他死于三点十五分！"
旁听席哗然声中，林月华拖着溃烂的双腿爬向证人席。她怀里露出半截烧焦的值班日志，1998年8月16日那页粘着婴儿足印："季董事长当晚给我五百万，让我把两个婴儿都送进焚化炉..."脓血滴在法庭地毯上，"可我偷换了运输车里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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