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联系了李明的几个同事。他们都说李明平时话不多，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参加厂里的聚会。
“他最近有没有跟谁发生过争执？”老张问道。
“没有啊，李明脾气挺好的，从来不跟人吵架。”一个同事说道，“不过他前几天确实提过要辞职回老家。”
“那他有没有说过回老家做什么？”我问道。
“没说，就说家里有点事。”
我们陷入了僵局。李明辞职回老家，却死在了城郊的废弃工厂，这怎么解释？他辞职的理由是家里有事，但他的父母并不知道他要回老家，也没有急事需要他回去。
三
“李明预支的两千块钱去哪了？”我提出了疑问。如果他要回老家，两千块钱不够路费和安顿下来。
我们再次回到李明的住处，进行了更仔细的搜查。这次，我们在床垫下面发现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一些账目。
小本子上记录的大多是日常开销，但其中有一笔支出引起了我的注意。
“10000元，张伟。”
这是一笔一万元的支出，日期就在案发前一周。
“张伟是谁？”老张问道。
我们根据小本子上记录的电话号码，查到了张伟的身份。他是一家KTV的经理，平时混迹于社会。
我们找到了张伟。他三十多岁，染着黄头发，穿着一件花衬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张伟？”老张亮出了证件，“我们是警察，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张伟看到警察，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警察同志，找我啥事儿啊？”
“你认识李明吗？”我问道。
张伟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认识啊，他是我一个朋友。”
“他欠你钱是吗？”老张直接问道。
张伟的眼神有些躲闪，“欠、欠了点儿。”
“欠了多少？”
“一万。”张伟小声说道。
“一万？他一个打工的，怎么会欠你一万块钱？”老张追问道。
张伟支支吾吾，说李明找他借钱急用。
“急用什么？他一个老实巴交的打工仔，能有什么急事？”我紧盯着张伟的眼睛。
张伟叹了口气，“他、他赌钱了。”
“赌钱？”我们都感到意外。李明给人的印象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会去赌钱？
“是啊，他之前跟着我们老板去玩了几次，输了点儿钱。”张伟说道，“他找我借钱想翻本，我就借给他了。”
“什么时候借的？”
“就一个星期前。”
一个星期前，正是李明小本子上记录的那笔支出。
“那他把钱还给你了吗？”老张问道。
张伟摇了摇头，“没有，他说等发了工资就还我。可谁知道他出了这种事儿。”
“他死了你知道吗？”我问道。
张伟点了点头，“听说了，哎，真是可惜了。”
“他死之前，你见过他吗？”老张问道。
张伟想了想，“没见过，自从他借了钱之后，就没来过KTV了。”
我们并没有全相信张伟的话，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老实人。我们对他进行了背景调查，发现他有赌博前科，而且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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