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解释了为什么沈雅会有那种肿瘤。"刘队长说，"但这与她的谋杀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屏幕上的几封邮件："看这里，张明远多次提到项目即将暴露，需要'处理掉'证据和知情者。"

"我们需要立刻逮捕张明远。"刘队长说。

但技术员打断了我们："还有一件事。U盘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我们刚刚才打开。里面全是沈雅和孙伟的照片，看起来是被人跟踪拍摄的。还有一些是沈雅一个人的照片，拍摄角度很奇怪，像是从她家里拍的。"

"有人在监视他们。"我说。

正说着，一名警员急匆匆进来："队长，有消息了！江芸被发现了，在郊外一栋废弃工厂里，已经死亡两天左右了。"

七

天刚蒙蒙亮，我就来到了发现江芸尸体的废弃工厂。这是一座已经荒废多年的纺织厂，院子里杂草丛生，厂房的窗户大多破裂。

江芸的尸体被发现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凌乱的桌椅之间，她俯卧着，头部有明显的钝器伤。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两到三天前，也就是沈雅被杀的前一天。

"死因是头部钝器重击导致的颅骨骨折和脑出血。"我检查着伤口说道，"凶器应该是某种沉重的金属物体，现场周围没有找到。"

刘队长皱眉："时间线变得更复杂了。江芸死于沈雅之前，那么她不可能是杀害沈雅的凶手。"

"但她的DNA出现在沈雅的指甲缝里，这说明她们生前有过接触，还发生过肢体冲突。"我思索着说。

现场勘查人员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江芸的手机和一个相机。相机中储存的最后几张照片，正是沈雅和孙伟在餐厅约会的场景，拍摄于案发前一天。

"看来江芸确实在跟踪他们。"刘队长说，"这支持了情杀的动机。"

但我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我仔细搜索着现场，在一处墙角的裂缝中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草草写着："明远车库 20:00"。

"张明远？"刘队长看着纸条，眉头紧锁。

"我们需要立刻找到张明远。"我说。

然而，当警方前往张明远的家和公司时，却发现他已经失踪。据他的助理说，张明远在得知妻子遇害后情绪崩溃，请了长假，说要独自去散心。

"查他的银行账户和出入境记录。"刘队长下令，"同时，我想再去一趟沈雅家。"

由于张明远不在家，我们用搜查令进入了他们的豪宅。房子很大，装修豪华但冷清，看得出主人很少在家。

我们重点检查了张明远的书房。在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我们发现了一本私人日记和一串钥匙。

日记的最后一篇写于案发前两天：

"雅雅最近行为异常，总是半夜出门。今天我跟踪她，发现她在见那个姓孙的小子。他们在计划什么？项目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江说她掌握了一些不利于我的证据，这个贱人想敲诈我？看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