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几天后，陈主任告诉我，他查阅了赵强的入院记录，发现一个细节被忽略了。赵强是在一次意外后被送进疗养院的。当时他被发现蜷缩在老房子的阁楼里，精神失常，身上有多处抓痕和瘀伤，像是和什么东西搏斗过。但警方只是简单处理，认为是赵强自己的行为。

陈主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联系了当时处理赵强案子的派出所，希望能获取更多信息。派出所的记录很简单，只是一起普通的精神病人扰民事件。但一位老民警回忆说，当时他们进入阁楼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烂的植物混杂着什么别的东西。而且，阁楼里的一些家具被掀翻了，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这些细节让陈主任更加警惕。他让我联系赵静，询问关于老房子，特别是阁楼的情况。赵静说，那栋房子是他们父母留下来的，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阁楼里堆满了杂物，平时他们很少上去。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小时候，父母曾经禁止她和哥哥靠近阁楼。

陈主任决定亲自去一趟那栋老房子。他带上了我和另一名护理员，以及派出所的李警官。老房子位于郊区，周围杂草丛生，显得很荒凉。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屋里光线很暗，布满了灰尘。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来到了阁楼。

阁楼比我想象的要大，堆满了破旧的家具、电器和各种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味。李警官用手电筒照亮四周，光束扫过角落，带起阵阵灰尘。我们仔细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我注意到阁楼的地面上，有一块地方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一些，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湿过。我蹲下身，用手摸了一下，地面有些黏腻。陈主任也过来了，他闻了闻，脸色一变。

“是血。”他沉声说道。

李警官立刻联系了技术科。很快，几名技术人员赶到了现场。他们对地面进行了仔细的检测，确定地面上的确残留着血迹，而且血迹的面积不小。更令人震惊的是，经过初步鉴定，血迹并非来自赵强。

这个发现让案情变得复杂起来。如果血不是赵强的，那是谁的？难道阁楼里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我们想到了赵强日记里提到的“莉莉”，会不会和这血迹有关？

技术人员继续在阁楼里进行细致的勘查。他们移开堆积的杂物，仔细检查每一处角落。李警官在检查一个破旧的衣柜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这里有个夹层！”

衣柜的底部有一个很隐蔽的夹层，被木板封死了。技术人员小心地撬开木板，露出了里面的空间。空间很小，勉强能容纳一个人蜷缩在里面。里面空无一物，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在夹层的角落里，我们发现了一缕头发，很长，颜色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