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和李辰同居了，相恋五年，快步入婚姻殿堂时，我们分手了。
同居的生活如同揭开了一层薄纱，让我看清了很多以前被爱情遮蔽的现实问题。
我们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的两室一厅里，每到夜深人静时，连亲昵都不敢太大声，生怕隔壁的老太太听见。墙壁太薄，连说话稍微大声些都能听见邻居的抱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的亲密时刻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谁。
谈婚论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在北京这座城市里，没有房子就像没有根。我们决定买房，却在首付问题上争执不断。
"我家能拿出二十万，剩下的部分，你家能出多少？"李辰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爸妈说能拿出十五万，但他们自己也不容易。"我回答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这样的话，首付还差二十多万，我们得再等等。"李辰叹了口气。
等等，可是等到什么时候？北京的房价像坐了火箭，越来越遥不可及。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们的关系中，让每一次谈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我遇见了赵明。
赵明是公司新来的项目经理，北京土著，家住海淀区，有一套父母留下的房子。
第一次见他，是在公司的项目交接会上。他西装革履，谈吐得体，对我提出的问题总是耐心解答。会后，他主动加了我的通讯软件。
"梦雅，你的提案很有想法，我们可以多交流。"他的消息很简单，却让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凭心而论，赵明的外表并不出众，个子不高，长相普通，比起李辰那种阳光帅气的类型差了不少。但他身上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那是只有生长在这座城市核心，从小无需为房子学区发愁的人才有的底气。
随着项目的推进，我和赵明的接触越来越多。有一天加班到深夜，他主动提出送我回家。
"你住得挺远的，要不要考虑搬到市区来？通勤会方便很多。"车里，他随口问道。
"现在的房租都很贵，而且我和男朋友住一起，不太方便搬。"我低头看着手机，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男朋友啊..."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在一起多久了？"
"五年多了，大学时认识的。"
"挺不容易的。"他轻声说，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下周我要请客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正好熟悉一下这个项目的关键人物。"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工作邀约，但我还是答应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工作，为了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里站稳脚跟。
晚餐后，客户提前离开，剩我和赵明两个人。他提议去他家小酌一杯，说是他刚从法国带回来的红酒，市面上买不到。
站在他家客厅，我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这个面积超过120平米的大房子。宽敞的客厅，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几幅看起来就很贵的油画。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不需要为生活奔波，不需要为房贷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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