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看到听到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王医生说，“尤其是当你精神疲惫的时候，更容易受到影响。”

他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明说。

我离开王医生的办公室，心里更加迷茫了。

如果我的记忆是假的，那么我昨晚看到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林佳请假了，那我在护士站看到的人，是谁？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精神出了问题。

我上网查阅资料，关于疲劳、幻觉、记忆偏差等等。

我发现很多解释似乎都能说得通，但又都无法全解释我的困惑。

那种死寂的感觉，那种和照片不符的记忆，以及林佳突然的失联，都让我感到不安。

我决定亲自去查清楚。

我开始向更多的同事打听林佳的消息。

我问他们，林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说过要请假？有没有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然而，我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他们都说林佳最近没什么异常，只是突然请假了。

我甚至问到了她的好朋友，另一个护士，小李。

小李也很担心林佳，她说林佳从来没有这样过，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我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了小李，包括我的记忆和照片的矛盾。

小李听了，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你说你在护士站看到她，但她那天明明请假了？”小李问。

“是的，”我说，“而且我记忆中的场景，和照片不一样。”

小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陈医生，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不如我们一起去林佳家看看吧？”

我心里一动。去她家，或许能找到答案。

我答应了小李的提议。

我们约好下班后一起去林佳家。

下班后，我和小李一起打车去了林佳家的小区。

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她家，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我们又打了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小李有些着急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也有些不安。

我们决定问问她的邻居。

我们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热心的阿姨，向她打听林佳的情况。

“林家那个姑娘啊，”阿姨说，“好几天没看到了。她平时挺规律的，早出晚归的，最近几天都没见着人。”

我心里一沉。

“那您知道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吗？”我问。

阿姨想了想，说：“异常倒是没有。不过前阵子，她家里好像来过一个人，一个穿道袍的老头儿。”

道袍老头儿？

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王医生的话。

“您能形容一下那个老头儿吗？”我问。

阿姨描述了一下那个老头儿的样子，我听着觉得有些熟悉。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似乎也见过一个穿着类似道袍的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和小李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我们没有再继续打扰阿姨，而是决定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