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维也纳春风和煦。张真源站在酒店窗前,看着这座古老而优雅的城市在晨光中苏醒。金色的阳光洒在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屋顶上,远处圣斯蒂芬大教堂的尖顶直指蓝天。
过去一周的巡演首站异常成功。马嘉祺在维也纳音乐厅的首演获得满堂喝彩,而张真源在后台的即兴创作也吸引了众多艺术评论家的关注。更奇妙的是,每当马嘉祺弹奏到情感高潮处,张真源手中的画笔就会不自觉地跟随节奏加快,仿佛两种艺术形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准备好了吗?"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的排练十点开始。"
张真源转身,看到马嘉祺已经穿戴整齐,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的脖颈修长白皙。自从来到欧洲,马嘉祺似乎更加放松了,那种在北京时常有的紧绷感减轻了许多。
"马上好。"张真源收起速写本,拿起装着绘画工具的背包。
维也纳音乐厅的金色大厅是世界闻名的音乐圣殿。走进排练厅时,张真源又一次被其奢华而典雅的装饰震撼——金色的壁柱、红色的天鹅绒座椅、天花板上克利姆特的壁画...每一个细节都诉说着音乐之都的辉煌历史。
马嘉祺走向舞台中央的贝森朵夫钢琴,而张真源则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打开速写本开始捕捉音乐家排练时的姿态。
"今天我们先过一遍舒曼的《狂欢节》。"马嘉祺对乐团说,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
音乐响起,张真源的笔尖在纸面上飞舞。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再需要看着马嘉祺就能画出他的神态——微蹙的眉头表示对某个音符不满意,右肩微微耸动预示着一个强音的到来,指尖的特定弧度代表情感的投入...所有这些细微的身体语言,张真源都了如指掌,仿佛他们共用同一套神经系统。
排练中途休息时,马嘉祺走到张真源身边看他刚完成的素描:"你画中的我比我本人更像我。"他轻声说,呼吸拂过张真源的耳际。
张真源抬头,发现马嘉祺的脸近在咫尺,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吻上去。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自然,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下午想去哪里?"马嘉祺直起身,似乎没有注意到张真源的失态,"排练三点就结束,我们可以去逛逛。"
"美泉宫?"张真源提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听说那里的花园很漂亮。"
下午的美泉宫游人如织。马嘉祺和张真源漫步在修剪整齐的法式花园中,远处是壮丽的宫殿建筑。五月的玫瑰开得正盛,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花香。
"有时候我觉得,"马嘉祺突然说,"音乐就像这些花园——表面上看起来是即兴生长的,实际上每个音符都经过精心设计。"
张真源看着阳光下马嘉祺的侧脸,心想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而绘画正好相反——看似精心构图,实则充满偶然。一滴意外落下的颜料可能改变整幅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