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想上前安慰他，却感到一种无形的阻力。最终，他退回房间，躺在床上直到天明，耳边回响着梦中那个呼唤他名字的声音——那声音，毫无疑问，属于马嘉祺。
"欧洲巡演？"张真源放下咖啡杯，怀疑自己听错了。
林经纪人将一份烫金邀请函推到他面前："马嘉祺下个月的欧洲五国巡演，主办方希望有一位画家随行，创作巡演主题的艺术作品。"她的语气公事公办，但眼神中带着警惕，"嘉祺坚持要邀请你。"
张真源翻开邀请函，上面用中英文写着"音乐与画布的对话——马嘉祺钢琴巡演系列艺术创作"。落款是欧洲古典音乐联盟。
"为什么是我？"张真源抬头问道，"我并不是音乐主题的专业画家。"
林经纪人抿了抿嘴唇："嘉祺说你的画'能捕捉音乐的色彩'。"她明显是在引用马嘉祺的原话，"巡演为期三周，所有费用由主办方承担。当然，你的创作也会得到丰厚报酬。"
张真源望向窗外。四月的北京，梧桐树抽出嫩绿的新芽。自从火灾后，他暂时住在马嘉祺家已经一个月了。两人之间那种奇妙的默契有增无减，但同时也更加困惑和克制。每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每次眼神交汇又迅速分开，都在提醒着他们之间存在某种无法解释又无法忽视的联系。
"我需要考虑一下。"张真源最终说道。
林经纪人站起身："明天前给我答复。巡演准备工作很紧张。"她走到门口又转身，"张先生，欧洲巡演对嘉祺的事业很重要。请...不要让他分心。"
张真源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他只是点点头："我明白。"
当晚，马嘉祺有演出，很晚才回来。张真源坐在客厅沙发上修改一幅画作的细节，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还没睡？"马嘉祺走进来，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和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他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在张真源身边坐下，目光落在画布上："新作品？"
张真源点点头，突然不知该如何摆放自己的手："林姐今天来找我了。关于欧洲巡演的事。"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适合..."
"适合？"马嘉祺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真源，你的画是我见过最能表达音乐灵魂的作品。那次火灾后我看了你抢救出来的所有画作——每一幅都像是有旋律在其中流动。"
张真源抬头看他，被马嘉祺眼中炽热的真诚震住了。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
"好。"他轻声说，"我去。"
马嘉祺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太好了！维也纳、巴黎、柏林...你会爱上这些城市的。"他突然抓住张真源的手，"特别是维也纳，那里有世界上最棒的音乐和艺术。"
两人的手在画布上方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张真源注意到马嘉祺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极浅的痕迹——就像曾经长期戴着戒指留下的印记，但那里现在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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