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从未忘记你

"你是说...有人刻意让我忘记了什么？"

陈医生表情严肃："我不能确定。但这种蛋白质标记，加上你和马嘉祺共有的记忆缺失现象...很不寻常。"他犹豫了一下，"马嘉祺两年前的车祸，有些细节不太符合常规交通事故特征。"

张真源的心跳加速："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只是...如果你发现任何记忆闪回，记录下来。小心行事。"

离开诊所时，张真源的手机响了。是马嘉祺："晚上有个业内晚宴，必须参加。你想一起来吗？"

张真源本想拒绝，但想到陈医生的话，又改变了主意："好。"

晚宴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宴会厅举行。张真源换上了马嘉祺为他准备的西装——又一次完美合身。马嘉祺亲自开车来接他，看到张真源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很适合你。"他轻声说，伸手调整了一下张真源的领带。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马嘉祺迅速收回手，轻咳一声："我们走吧。"

晚宴上，张真源作为"新锐画家"被介绍给各种音乐界人士。他注意到赵教授全程都在观察他和马嘉祺的互动，眼神阴郁。林经纪人则像老鹰一样警惕，每当马嘉祺和张真源交谈超过一分钟，她就会找借口打断。

餐桌上，服务员端上一道香菜装饰的菜肴。马嘉祺自然地接过张真源的盘子，为他挑去所有香菜，然后才递回去。这个动作被赵教授看在眼里，老教授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厉。

"马嘉祺，"他用德语说了一句什么，语气尖锐。

马嘉祺的脸色变得苍白，同样用德语回应。两人简短而激烈地交谈了几句，最终马嘉祺站起身："抱歉，我们需要先离开。"

回程的车里，马嘉祺异常沉默。张真源忍不住问："赵教授说了什么？"

马嘉祺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他问我是不是又走上了老路。"

"什么老路？"

"我不知道。"马嘉祺的声音充满痛苦，"这就是最他妈 frustrating 的部分——所有人都好像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唯独我自己不知道！"

这是张真源第一次听到马嘉祺爆粗口。他伸手轻轻放在马嘉祺的肩上，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

"我们会弄清楚的。"张真源说，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相信这一点。

那晚，张真源再次梦见了雨。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他站在北大图书馆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浸透了单薄的衬衫。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撑着伞向他奔来，但每次快要接近时，又像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梦的结尾，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喊："真源！等等我！"

张真源猛地惊醒，发现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更奇怪的是，他听到客厅传来钢琴声——是那段旋律，马嘉祺在演出中即兴加入的那段。

他悄悄走到客厅门口，看到马嘉祺穿着睡袍坐在钢琴前，背影显得异常孤独。琴声突然中断，马嘉祺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