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没那个必要。开点药就行。"
"马先生，心脏问题不是靠'开点药'就能解决的。"张真源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多了一丝不容置疑，"如果你现在离开，明天可能就会以更严重的状态回来。"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最终马嘉祺挑了挑眉："你很有意思，张医生。大多数人在我面前没这么...强硬。"
"我是医生，不是你的员工。"张真源转身在电脑上输入处方，"住院手续护士会帮你办。两小时后CT室见。"
一小时后，当马嘉祺躺在VIP病房里浏览邮件时，他的助理送来了一份关于张真源的资料。
"29岁，医学博士，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放弃美国高薪回国...心脏手术成功率全院最高..."马嘉祺轻声念着，目光停留在照片上那张严肃而年轻的脸，"有意思。"
检查结束后，马嘉祺在CT室门口拦住了刚换下白大褂的张真源。
"张医生，考虑过做我的私人医生吗？薪水是你现在的三倍。"
张真源正在整理袖口，闻言抬头，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谢谢好意，但我更喜欢在医院工作。这里有更多需要我的病人。"
"五倍。"
"不是钱的问题，马先生。"张真源微微皱眉，"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有病人要去看。"
马嘉祺看着张真源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很久没遇到能用钱解决不了的人和事了。
"我们会再见的，张医生。"他轻声自语，将对方工牌上的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张真源把听诊器挂上脖子，推开下一间病房的门。早晨七点半的查房时间，住院部走廊已经洒满阳光。他翻看着手中的病历本，脚步稳健而快速。
"李阿姨，今天感觉怎么样？夜间还有心悸吗？"
病床上的老人笑着摇头："好多了，张医生。你开的那个新药真管用。"
张真源点点头，手指在平板上记录着生命体征数据。他的白大褂口袋里塞满了各种纸条——用药提醒、会诊通知、手术安排。连续工作十八个小时后，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但脸上看不出丝毫倦意。
"张医生！"
护士长王姐小跑着追上来，手里拿着一份烫金边的文件。
"院长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一趟。好像是关于那个新慈善项目的事。"
张真源皱眉："慈善项目？我没申请过任何项目啊。"
"听说是马氏集团特别指定的。"王姐压低声音，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就是上周那个马总，VIP病房住了一晚就闹着要出院的那个。"
张真源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病历本。那次不太愉快的诊疗后，他以为和那位傲慢的总裁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院长办公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深红色的实木办公桌上。张真源坐在真皮沙发上，听着院长滔滔不绝地介绍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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