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累了。"
"正常现象。"张真源放下杯子，按下一位病人的号码，"请叫下一位。"
马嘉祺欲言又止，最终转身离开。但十分钟后，护士送来了一盘简单的食物和能量饮料。
"马总吩咐的。"护士小声说，"他还让我告诉你，已经协调县医院增派了两名医生过来帮忙。"
张真源愣了一下，看向门外。马嘉祺正在走廊尽头打电话，身姿挺拔如松。似是感受到目光，他转头看过来，对张真源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时，义诊终于告一段落。张真源脱下手套，揉了揉酸痛的后颈。诊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医护都去吃晚饭了。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全身肌肉的抗议。
"终于舍得休息了？"
马嘉祺的声音让张真源猛地睁开眼。总裁先生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个盒饭。
"我以为你回去了。"张真源说。
"我的车队还在这里，怎么回去？"马嘉祺走进来，把盒饭放在桌上，"吃吧，虽然比不上城里，但总比饿着强。"
张真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正经吃东西了。他打开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马嘉祺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今天筛查了多少人？"
"一百七十二个。"张真源不假思索地回答，"其中二十一人需要进一步治疗，八个疑似心脏病，三个情况比较危急，已经安排转院。"
马嘉祺挑眉："你记得每个人的情况？"
"职业病。"张真源咽下最后一口饭，"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心肌炎，已经住院治疗。"马嘉祺顿了顿，"我垫付了他的医药费。"
张真源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我就不能做点好事？"马嘉祺似笑非笑。
"不是...只是没想到。"
"张医生，你对商人是不是有什么刻板印象？"马嘉祺收拾着空饭盒，"认为我们只在乎利益？"
张真源没有回答，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我承认商业以盈利为目的。"马嘉祺站起身，"但好的商业应该创造价值，解决需求。就像好的医疗，不是吗？"
张真源若有所思。他正准备回应，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顷刻间，暴雨如注。
"糟糕。"马嘉祺皱眉看向窗外，"这种天气山路会很危险。"
两人冒雨跑到县医院的临时办公室，其他队员已经聚集在那里。气象预报显示这场暴雨将持续整晚，而且可能引发山体滑坡。
"我们必须留下。"张真源做出决定，"明天还有预约的病人。"
马嘉祺点点头，转向助理："联系一下附近的住宿。"
助理很快回来，面露难色："最近的宾馆在县城另一边，这种天气开车过去不安全。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医院后面有个老医生以前住的小屋，现在空着，院长说可以暂住一晚。"
于是一小时后，张真源和马嘉祺站在一间简陋的乡间小屋前。其他队员挤在了医院值班室，只有他们两人被安排在这里——显然是因为马嘉祺的身份受到了特殊"优待"。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