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手术室，他迎面看到小雨父母含泪的感谢，还有站在走廊尽头的马嘉祺。总裁先生靠墙而立，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看到张真源后快步走来。
"怎么样？"
"顺利。"张真源摘下手术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接下来48小时是关键期。"
马嘉祺递过咖啡："喝点东西。你看起来快虚脱了。"
张真源接过咖啡，两人的手指在杯壁处短暂相触。马嘉祺的手很暖，而张真源的手因为长时间手术而冰凉。
"谢谢。"张真源轻声说，不只是为了咖啡。
马嘉祺似乎想说什么，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抱歉，我得接这个。"
他走到几步外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张真源还是听到了几个词："刘世明...董事会...收购..."
通话结束后，马嘉祺回来时脸色明显变了："医院的事要处理。我得马上回公司。"
"去吧。"张真源点头，"谢谢你来..."
马嘉祺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张真源肩膀上的一根线头——可能是手术服上掉落的。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保重，张医生。"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张真源站在原地，咖啡的温热透过纸杯传到掌心。他恍惚地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马嘉祺的出现和离开都能在他心里激起微妙的涟漪。
与此同时，医院另一端的办公室里，宋雨正对着电话低声说着什么。
"是的，手术成功了...不，马嘉祺全程都在...我明白...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挂断电话后，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标有"张真源"的文件夹，里面全是近几周张真源与马嘉祺互动的照片和记录。他选中全部文件，点击了发送。
收件人一栏写着："刘世明"。
张真源推开公寓门，把钥匙扔在玄关的碗里。连续三台手术后，他的肩膀僵硬得像块木板。墙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4月16日，他盯着那个数字看了几秒才想起这是什么日子——自己30岁生日。
他苦笑一下，连轴转的工作让他几乎忘了这个日子。父母去世后，生日就只是日历上的一个数字而已。他脱下外套，准备像往常一样冲个澡然后倒在床上。
门铃突然响起。
张真源皱眉，这个时间谁会来？透过猫眼，他看到马嘉祺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总裁先生今天穿着休闲西装，没打领带，头发似乎比平时随意些，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非正式场合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张真源拉开门问道。
马嘉祺微笑："医院人事档案。"他举起木盒，"生日快乐，张医生。"
张真源愣住了："你记得我生日？"
"慈善项目合作方的基本资料，我当然要了解。"马嘉祺的语气轻松，但眼神却异常认真，"不请我进去吗？"
公寓很小，一室一厅的格局，但整洁得近乎苛刻。书架上医学书籍按主题和字母顺序排列，茶几上的遥控器与纸巾盒呈完美直角。马嘉祺的目光扫过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连居住空间都像它的主人一样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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