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愣在门口："马嘉祺安排的？"
"你不知道？"院长略显惊讶，"那家人来自甘肃农村，原本在当地医院等待手术，是马氏慈善基金特别援助的病例。"
走出院长办公室，张真源的思绪乱成一团。马嘉祺为什么暗中安排这个病例？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有那些媒体照片，是谁提供给电视台的？
他掏出手机，手指悬在马嘉祺的号码上方，最终还是放下了。也许保持一些距离对两人都好。
接下来的两周，张真源刻意减少了与马嘉祺的联系。慈善项目的工作通过邮件沟通，必要的会议也只谈公事。马嘉祺似乎接受了这种新的边界，言行举止无可挑剔的专业。
但每当深夜独自在办公室时，张真源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本《医林改错》，想起雨夜小屋里烛光下的谈话，想起马嘉祺说"想让你看到更广阔的世界"时眼中的光芒。然后他会强迫自己回到病历或研究中，用工作填满每一个可能思念的瞬间。
马嘉祺的公寓里，马嘉欣将一叠照片扔在茶几上。
"解释一下？"她指着最上面那张——马嘉祺在医院走廊扶着张真源的照片。
马嘉祺连看都没看："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差点晕倒，我扶了一下。"
"你知道刘世明的人一直在盯着你找弱点吧？"马嘉欣在沙发上坐下，"现在全公司都在传你为了个小医生神魂颠倒，连重要的董事会议都缺席。"
"那是我的私事。"马嘉祺的声音冷了下来。
"对你来说没有私事！"马嘉欣难得提高了声音，"父亲去世前把公司交给你，不是让你为了..."
"够了！"马嘉祺猛地站起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起来。
马嘉欣立刻变了脸色："又发作了？药呢？"
马嘉祺指了指书房。马嘉欣快步取来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片白色药片。马嘉祺就水吞下，闭眼靠在沙发上，等待药物起效。
"越来越频繁了。"马嘉欣忧心忡忡地说，"那个实验药真的有用吗？"
"医生说需要时间调整剂量。"马嘉祺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别担心。"
马嘉欣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弟弟的手："小祺，我不是反对你交朋友。只是现在公司面临收购威胁，刘世明虎视眈眈...这个节骨眼上，任何弱点都会被放大利用。"
"张真源不是弱点。"马嘉祺睁开眼，目光异常坚定，"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马嘉欣怔住了。她从小看着弟弟长大，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谈论任何人。
"你认真的？"
马嘉祺点点头："但我不会强求什么。他首先是医生，这是他的使命。我尊重这一点。"
马嘉欣沉默良久，终于轻声说："下次...带他来家里吃个饭吧。"
马嘉祺惊讶地看向姐姐，后者耸耸肩："至少让我认识一下这个让你神魂颠倒的医生是什么样的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