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盒的旋律在寂静的房间里循环播放，像是一个无法破解的密码，又像是一个不敢说出口的告白。
清晨六点半，张真源的手机准时响起。他摸索着按下接听键，马嘉祺冷冽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七点整到楼下。"
电话挂断了。张真源揉了揉眼睛，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自从两周前确定要参加国际巡演后，马嘉祺就开始了这种严苛的加练计划——每天清晨七点接他去琴房，晚上十点后才送他回家。
洗漱时，张真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但想到马嘉祺亲自指导的机会，疲惫感立刻被一种隐秘的兴奋取代。他小心地拿起床头那个古董音乐盒——自从生日那晚收到后，这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仪式。音乐盒流淌出的拉赫玛尼诺夫旋律总让他想起马嘉祺修长的手指，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六点五十八分，张真源站在公寓楼下。初秋的晨风带着凉意，他裹紧了外套。黑色轿车准时出现，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马嘉祺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马嘉祺头也不转地说。
车内弥漫着咖啡和雪松的香气。张真源系好安全带，注意到中控台上放着两杯咖啡。马嘉祺伸手将其中一杯递给他："黑咖啡，不加糖。"
"谢谢。"张真源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马嘉祺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他急忙收回手，假装专注于咖啡。
马嘉祺沉默地驾驶，城市的晨光逐渐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张真源偷偷观察他——今天马嘉祺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脖颈线条更加修长。他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颤动。
"看够了吗？"马嘉祺突然开口，眼睛依然盯着前方。
张真源差点被咖啡呛到："抱歉，我只是...在想今天的排练内容。"
马嘉祺嘴角微微上扬："撒谎。"这两个字轻得像羽毛，却让张真源耳根发烫。
琴房里，马嘉祺的严格程度比平时更甚。一个简单的乐段让张真源反复弹了十二遍，直到他的手指开始微微发抖。
"再来。"马嘉祺站在钢琴旁，目光如炬，"左手力度不够。"
"我已经弹了十二遍了。"张真源忍不住抗议，抬头对上马嘉祺的眼睛，"我的处理方式有什么问题吗？"
马嘉祺走近一步，突然伸手覆在张真源的手背上，引导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移动："问题在于你太在意技巧，而忽略了情感。"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拂过张真源的耳廓，"音乐不是用来炫耀的，而是用来感受的。"
张真源屏住呼吸，马嘉祺的手温暖而干燥，覆盖在他的手上，仿佛两个灵魂通过琴键相连。当这个乐段再次响起时，它突然有了全新的生命——不再是机械的精准，而是流动的情感。
"好多了。"马嘉祺收回手，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静，"记住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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