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真源，马嘉祺明显愣住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为什么取消加练？"张真源直接质问，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就因为学妹送了我一个礼物？"
"那你至少该告诉我一声！"张真源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而不是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随便打发！"
马嘉祺的眼睛在雨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当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否则我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你身上。"
"那为什么——"
"因为我受不了看到别人碰你！"马嘉祺突然爆发，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满意了吗？"
雨声突然变得很大，又或者是因为张真源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他站在原地，全身湿透，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度从胸口蔓延开来。
马嘉祺似乎也被自己的 outburst 震惊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公寓大门："回去吧，你淋湿了。"
张真源鬼使神差地跟上去，在电梯门关闭前挤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浑身滴水，呼吸沉重。马嘉祺盯着电梯按钮，拒绝与张真源对视。
"马嘉祺。"张真源轻声叫他的名字，而非职务，"看着我。"
马嘉祺缓缓转头，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滑过高挺的鼻梁。他的眼睛里有张真源从未见过的东西——脆弱，渴望，以及深深的恐惧。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门开了，但两人都没有动。
"那个音乐盒，"张真源轻声说，"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马嘉祺的呼吸明显加快了："你知道为什么我选它吗？"
张真源摇头，水滴从他的发梢甩落。
"因为它让我想起你。"马嘉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精致，古典，却藏着无限可能。"
电梯门开始自动关闭，马嘉祺伸手挡住。两人依然没有移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几乎实质化的张力。
"我们应该进去。"马嘉祺说，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张真源向前迈了一步，近到能闻到马嘉祺身上雨水混合着雪松的气息："那就进去。"
不知是谁先动的，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公寓门口。马嘉祺的手在掏钥匙时微微发抖，钥匙几次都没对准锁孔。张真源注视着他泛白的指节，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有多么失控。
门终于开了。黑暗中，马嘉祺转身面对张真源，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张真源能感觉到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那一刻，他确信马嘉祺要吻他了。
但下一秒，马嘉祺后退了一步，打开了灯："浴室在右边，去把自己弄干。我给你找件干净衣服。"
那个瞬间的退缩像一盆冷水浇在张真源头上。他机械地走向浴室，心跳如雷。刚才发生了什么？又差点发生什么？
热水冲走了身上的雨水，却冲不走脑海中马嘉祺那双充满矛盾的眼睛。当张真源穿着马嘉祺借给他的过大睡衣出来时，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茶几上放着一杯热茶和一张纸条：「有急事出去，司机在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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