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用了我的..."
"我偷了你的风格，"马嘉祺苦笑，"就像小偷一样。每次你弹琴，我都在'偷'那些让我心颤的音符。"
张真源的手指轻轻抚过乐谱，突然在第三乐章发现了一段熟悉的旋律——那是他在一次深夜练习时即兴创作的片段，当时以为马嘉祺根本没注意。
"你记得这个？"
"我记得关于你的一切。"马嘉祺的声音嘶哑而脆弱，"你弹错的每个音，你即兴的每个装饰音，你后颈上的那颗痣..."他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
空气凝固了几秒。张真源深吸一口气，决定直面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程昱说，你选择我是因为我像他...像你的初恋。说我脖子上的痣..."
"胡说八道！"马嘉祺猛地打断他，眼中燃起怒火，"程昱从来没有什么痣！他是在利用我的过去操纵你！"他抓住张真源的肩膀，"我选择你是因为你的音乐，因为第一次听你弹肖邦时，我就知道你能带我走出这三年的黑暗。"
门外传来催促上台的敲门声。马嘉祺的手从张真源肩上滑落，但目光依然紧锁着他："现在你知道了全部真相。如果你选择离开，我完全理解。"
张真源看着眼前这个破碎又骄傲的男人，突然明白了自己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从何而来——在层层控制欲和完美主义之下，马嘉祺只是一个为音乐痴狂的灵魂，一个害怕再次被抛弃的孩子。
"我不会离开。"张真源将《玫瑰协奏曲》乐谱塞回马嘉祺手中，"但有个条件——演出结束后，你要亲自弹这个给我听。全部。"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张嘴想说什么，但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更加急促。
"走吧，"张真源微笑着整理了一下马嘉祺歪掉的领结，"全世界都在等他们的指挥家。"
音乐厅内座无虚席。张真源坐在钢琴前，目光扫过前排就坐的媒体和乐评人，果然看到程昱在他们中间谈笑风生，金发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马嘉祺走上指挥台，掌声雷动。与半小时前判若两人，此刻的他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优雅，只有张真源能看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过于用力的指挥棒握法。
演出开始得很顺利。林冉的独奏部分无可挑剔，程昱作为客座钢琴家的表现也堪称完美。张真源尽职地完成自己的协奏部分，但注意力始终集中在马嘉祺身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风暴。
中场休息时，程昱果然走上了舞台中央，优雅地向观众鞠躬。聚光灯下，他像个天生的表演者。
"女士们先生们，"他的声音在音乐厅里回荡，"感谢各位莅临今晚的音乐会。作为马嘉祺先生的老朋友，我很荣幸在此宣布一个特别消息。"
张真源看向指挥台，马嘉祺的脸色变得煞白。
"众所周知，《夜莺》是马先生最著名的作品，"程昱继续道，"但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创作背景。今天，在征得马先生同意后，我将首次公开演奏《夜莺》的原始版本——与大家熟悉的版本截然不同的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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