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你骄纵

"你信息素紊乱的症状加重了。"马嘉祺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为什么不联系我？"

张真源别过脸："我们吵架了。"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健康赌气？"马嘉祺叹了口气，对司机说，"回我那里。"

马嘉祺的公寓一如既往地整洁宽敞。张真源瘫在沙发上，任由对方取来医疗箱为他检查腺体。

"发炎了。"马嘉祺皱眉，"需要先用抑制剂缓解炎症，才能进行信息素治疗。"

冰凉的药膏涂在后颈，缓解了些许灼热感。马嘉祺的动作轻柔专业，但眉头始终紧锁。

"疼吗？"他低声问。

张真源摇头，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生气马嘉祺擅自做主，却又不得不依赖对方的信息素。这种矛盾撕扯着他，比腺体的疼痛更难以忍受。

"对不起。"马嘉祺突然说，"我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

张真源惊讶地抬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马总会道歉。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那些不懂欣赏的人轻视。"马嘉祺收起药膏，在他身边坐下，"你知道吗？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一个商业晚宴上。"

张真源眨了眨眼："五年前？"

"你当时刚出道，被经纪人带着到处敬酒。"马嘉祺的眼神变得遥远，"有个投资商故意把酒洒在你身上，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张真源隐约记得那个夜晚——他穿着租来的廉价西装，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而周围的人都笑着看热闹。

"你...当时在场？"

"我在角落看到全程。"马嘉祺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后颈，"你没有哭，也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擦了擦衣服，然后说'抱歉弄脏了您的地毯'。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总有一天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张真源心脏狂跳。他从不记得那天马嘉祺在场，但这个男人却记住了他五年。

"所以当我在酒店遇到你，发现你就是那个年轻人时..."马嘉祺顿了顿，"我告诉自己，这次不会再看你一个人面对一切了。"

张真源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番剖白。马嘉祺的关心太沉重，太真实，让他无所适从。

"《夜归人》的剧本我看过了。"马嘉祺转移话题，"角色很适合你，但决定权在你手上。如果你不想接，我可以撤资。"

"不。"张真源深吸一口气，"我接。但不是因为你的投资，而是因为我确实喜欢这个角色。"

马嘉祺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张真源。"他起身去拿医药箱，"现在躺下，你需要正式的信息素治疗。"

治疗过程中，张真源忍不住问："那天在酒店，你真的不知道我会去？"

"我发誓。"马嘉祺的手指轻轻按压他的腺体，"那是个美妙的巧合。"

"那之后呢？那些代言被撤的林白..."

"那是他咎由自取。"马嘉祺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调查过他，那些品牌早就对他的工作态度不满。而且..."他俯身在张真源耳边低语，"他三年前曾经试图给一个Omega新人下药，只是被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