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张真源歪头看他，像只观察主人情绪的大型犬。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张先生，我很感谢你对警队的支持，但希望你以后提前告知这类安排。"
"叫我真源。"张真源走近一步，"我没恶意，只是想帮你们改善形象。你知道现在网上怎么骂警察吗？'吃干饭的'、'没用的条子'...我看过你的破案记录，你值得更好的公众评价。"
马嘉祺愣住了。他没想到张真源竟然真的了解他的工作成绩。
"为什么是我？"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张真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因为...你不一样。"
这个模糊的回答显然不能令人满意，但马嘉祺还没来得及追问，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紧急案件通知。
"我得走了。"他匆忙收拾文件。
"我送你。"张真源抓起车钥匙，"这个点打不到车的。"
警笛声中，张真源的跑车以惊人但合法的速度驶向案发现场。马嘉祺不得不承认，这个公子哥的车技出奇地好。
"前面左转！"他指挥道。
张真源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弯，同时问道："什么案子？"
"肇事逃逸，受害者是孕妇，当场死亡。"马嘉祺简短回答。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张真源不再说话，只是将油门踩得更深。
案发现场一片混乱。警戒线外围满了围观群众，闪光灯此起彼伏。马嘉祺刚下车，助手就跑了过来。
"马队！肇事车辆找到了，是辆红色法拉利，登记在周氏集团名下。"
马嘉祺皱眉："周氏？周明远？"
助手点头："已经派人去请周公子来协助调查了。"
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车里的张真源，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周明远——马嘉祺想起来了，那是张真源的发小，圈内有名的纨绔子弟。
"你需要留在这里吗？"马嘉祺问。
张真源摇摇头："不，我...我去警局等消息吧。"
三小时后，马嘉祺在审讯室里面对着醉醺醺的周明远。后者满不在乎地承认车是他的，但坚称当晚将车借给了朋友。
"哪个朋友？姓名？联系方式？"马嘉祺冷静地追问。
"我哪记得那么多？酒会上那么多人..."周明远打了个酒嗝，"马队长，何必这么认真？受害人家属要多少钱，我双倍给就是了。"
马嘉祺猛地拍桌而起："那是一条人命！你——"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局长面色凝重地向他招手。马嘉祺强压怒火走出去，发现张真源站在走廊尽头，脸色苍白。
"嘉祺，"局长低声说，"上面来电话了，这案子...要特殊处理。"
马嘉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证据不足，暂时放人。"局长避开他的目光，"周家已经联系了受害者家属，赔偿金谈妥了。"
马嘉祺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局长！那是孕妇！一尸两命！"
"我知道！"局长也提高了声音，"但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当时开车的就是周明远！他的律师团已经准备好了，硬来只会让我们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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