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心头一紧："谁？"
张真源没有回答。窗玻璃反射出他痛苦的表情，马嘉祺从未见过这样的张真源——脆弱、破碎，仿佛一碰就会散架。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书有什么特殊意义。"马嘉祺轻声说，"我去换一件礼物..."
"不。"张真源突然转身，眼眶发红但已经控制住了情绪，"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只是...太巧合了，有点意外。"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马嘉祺能看出那笑容背后的痛苦。晚餐时，张真源恢复了常态，甚至比平时更加活跃，但马嘉祺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时飘向那本放在茶几上的书，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
晚上十点，马嘉祺起身告辞。张真源坚持送他到门口。
"谢谢你来。"夜色中，张真源的声音格外清晰，"也谢谢那本书...真的。"
马嘉祺点点头，突然冲动地伸手抚平张真源额前的一缕乱发。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你的头发..."马嘉祺尴尬地解释，"有点乱。"
张真源抓住他的手腕，没有放开："马嘉祺，如果...如果我想吻你，你会推开我吗？"
马嘉祺的心脏几乎停跳。月光下，张真源的眼睛亮得惊人，嘴唇微微张开，带着诱人的光泽。他应该拒绝的，应该理智地分析这段关系中的所有不确定因素，但此刻，他只想做一件完全非理性的事。
"不会。"他听见自己说。
张真源靠近一步，两人的呼吸交融。就在他们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林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真源，你父亲电话！"
张真源猛地后退，像是被烫伤了。他匆匆说了句"改天见"就转身进屋，留下马嘉祺站在月光下，心跳如雷，唇上还残留着未实现的渴望的温度。
雨水敲打着咖啡馆的玻璃窗，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马嘉祺盯着窗外模糊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已经等了二十分钟，张真源依然不见踪影。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真源的信息：「会议延长，再等我半小时。对不起。」
马嘉祺叹了口气，叫服务员续杯。自从那个几乎接吻的夜晚后，两周过去了，张真源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电话少了，见面更少，每次都有正当理由——公司项目、家族聚会、突发会议。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带进一阵潮湿的风。张真源匆匆走进来，头发和肩膀都被雨水打湿，手里还拎着滴水的雨伞。
"抱歉。"他坐下时还在微微喘息，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我爸临时召集董事会，我脱不开身。"
马嘉祺递过纸巾："没关系。"
张真源擦着头发，衬衫因为湿透而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条。马嘉祺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你生气了？"张真源停下动作，歪头看他。
"没有。"马嘉祺转回目光，"只是觉得...你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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