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决定暂时不戳破。他接过张真源递来的酒，两人重新坐回沙发，但气氛已经微妙地改变了。
"你父亲知道......我们的事吗？"马嘉祺换了个话题。
张真源摇头："他不知道，也不会赞成。"
"因为我是警察？"
"部分原因。"张真源抿了一口酒，"主要是...他对我的人生有'规划'。联姻、继承人、家族扩张...诸如此类。"
马嘉祺皱眉："你打算一直瞒着？"
"暂时。"张真源的手指紧握酒杯，"等时机成熟......"
马嘉祺没有追问什么是"时机成熟"。他开始意识到，与张真源的关系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
夜深了，马嘉祺起身告辞。张真源送他到门口，在道别时突然抓住他的衣领，给了他一个深吻。这个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一种近乎绝望的 intensity，让马嘉祺一时忘记了所有疑问。
"晚安，马队长。"张真源退开后轻声说，眼中闪烁着马嘉祺读不懂的情绪。
回到家，马嘉祺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那张照片。那个所谓的"表兄"与自己的相似度绝非巧合。更令他在意的是张真源的反应——那种慌乱、怀念和痛苦交织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清晨，马嘉祺刚到办公室，就被局长叫去。
"嘉祺，那个匿名举报张氏集团的案子，上面决定由你负责初步调查。"局长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低调进行，别打草惊蛇。"
马嘉祺的手指僵住了。这正是他最不想接的任务。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调整表情，接过文件："是，局长。"
回到座位，他翻开文件。里面是更多财务记录和几份证词，指控张氏集团通过空壳公司洗钱和偷税漏税。证据依然零散，但指向性明确。
马嘉祺盯着文件，胃部绞痛。如果调查深入，他迟早要面对张真源。更令他不安的是——如果张氏真的涉嫌违法，张真源是否知情？是否参与？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张真源的信息：「早安。昨晚很开心。今晚有空吗？」
马嘉祺盯着这条简单的信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撕裂感。作为警察，他应该保持客观；作为...张真源的恋人，他只想保护这段关系。
他最终回复：「有，想去哪？」
「我家？我买了新唱片。」
马嘉祺答应了。他需要更多时间观察，更多信息判断。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弄清楚那个"表兄"到底是谁，以及自己在张真源心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下午，马嘉祺提前离开办公室，驱车前往市立图书馆。在档案室里，他调出了三年前的本地报纸。如果真如张真源所说，他"表兄"死于车祸，那么媒体应该有报道。
翻到当年七月的社会版，一则新闻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青年画家陆景珂车祸身亡，疑为酒驾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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