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案子？"张真源在厨房里问，声音刻意轻快。
马嘉祺简要描述了案情，特别强调了被盗艺术品的清单。张真源边听边盛出咖喱饭，眉头渐渐皱起。
"青铜马...明代花瓶...雷诺阿的小幅素描..."他喃喃自语，"这个组合很特别。"
"你看出什么了？"
张真源将盘子放在餐桌上："这些都不是最值钱的，但都是...容易出手的。而且风格跨度很大，不像专业收藏家的选择。"
马嘉祺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是为了某个特定买家准备的。"
"我可以问问圈内人。"张真源掏出手机，"有几个画廊老板专门经营...灰色地带的生意。"
他当着马嘉祺的面打了几个电话，用娴熟的商业措辞打探消息。马嘉祺注视着他工作时的侧脸——锐利、精明、游刃有余，与平日里的慵懒贵公子判若两人。
"有线索了。"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张真源眼睛发亮，"'雅韵轩'的老板说，两周前有人向他询价这几样东西，说是'即将到手'。他以为是拍卖行的，就没多问。"
"买家是谁？"
"一个俄罗斯人，叫伊万诺夫。表面上做石油生意，实际上..."张真源做了个倒卖的手势，"他在'翡翠'酒店长包了一个套房。"
马嘉祺立刻给队里发了消息，要求监控那个俄罗斯人。放下手机，他发现张真源正注视着自己，眼神复杂。
"谢谢。"马嘉祺真诚地说，"这帮助很大。"
张真源摇摇头："不用谢。我只是...想见你。你这一周在躲我。"
直白的指控让马嘉祺喉咙发紧。他低头吃了口咖喱，避开张真源的目光："案子太忙了。"
"是吗？"张真源的声音很轻，"还是因为...你发现了什么？"
马嘉祺的叉子停在半空。餐厅陷入一种紧绷的沉默。最终，他决定直面这个问题："陆景珂是谁？"
张真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桌沿，指节泛青："你...调查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马嘉祺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我是你的恋人，还是...他的替代品？"
"不是那样的！"张真源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你怎么能这么想？"
"那是什么样的？"马嘉祺也站了起来，"告诉我真相，真源。我有权利知道。"
张真源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马嘉祺的手机响了。
"马队，俄罗斯人动了！"小李的声音充满兴奋，"我们准备跟监，局长说需要你现场指挥。"
马嘉祺闭了闭眼："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看向张真源："我得走了。"
"去吧。"张真源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但眼神空洞，"我们...改天再谈。"
马嘉祺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点点头，拿起外套离开了。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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