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室的地龙烧得太旺,白恓挽着袖子帮墨渊递玄铁。系统突然在脑内炸开烟花:「注意!原著今夜子时白浅会误闯瑶池!」
淬火的冰泉溅湿她鬓角,墨渊伸手要取帕子却摸到块芙蓉糕——白恓总在他案头放些吃食,从桃花酥到腌梅子,裹着裁成方胜的糖纸。
“师父尝尝,哥哥新烤的栗子馅。”她踮脚擦掉他额角的炉灰,指尖带起一小片蝴蝶状的火星。
子时的钟声传来时,白恓正趴在墨渊书房打盹。迷迷糊糊抓住他衣角:“师父讲完这段再睡...”案头烛火噼啪爆开灯花,映着窗外被金莲结界挡在外面的白浅——她抱着空酒坛在台阶上酣睡,腕珠亮得像串小月亮。
墨渊放下《八荒志异》,把滑落的毯子往小徒弟肩上拢了拢。少女发间白玉簪闪过微光,照见天宫瑶池边扑空的司命星君。
---
白恓在雷劫降临前就嗅到异常。系统变成白团子疯狂蹦跳:「原著这段夜华要替白浅挡天雷!」
她抱着松油伞冲进暴雨,在震耳雷鸣中看见墨渊的轩辕剑已劈开云层。本该护着白浅的夜华被金莲锁在结界内,而自己塞给姐姐的护心镜正吸走最后一道紫电。
“十八!”墨渊接住力竭坠落的她时,发现小徒弟在袖袋里塞满避雷符,朱砂混着她的血痕。
白浅哭着要渡修为,却被白恓冰凉的指尖按住:“哥哥以后...别去天宫荷花池...”她故意让声音散在雨里,余光瞥见墨渊捏碎轩辕剑鞘的手暴起青筋。
养伤的三月间,白恓靠在墨渊每日更换的软枕上,吃着姐姐剥的灵果。直到某日发现桃木珠换成捆仙锁,墨渊站在逆光里:“从今日起,十八与我同修护体心法。”
白团子在她识海里尖叫:「他心跳值超标了!超标了!」而窗外金莲池突然开出一朵并蒂莲。
---
昆仑虚的寅时总带着霜气,白恓裹着狐裘窝在茶室窗边。昨夜替白浅试新酒醉得厉害,此刻正用银匙舀着醒神膏往茶盏里拌。系统变成的白玉簪突然发烫:「辰时白浅要去南天门送酒」
茶匙撞在汝窑杯沿发出脆响,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墨渊玄色衣摆扫过门槛时,她正手忙脚乱地用帕子裹住打翻的蜜罐。
“师父晨安。”鼻尖还沾着桂花蜜,仰头时狐裘滑落半边。墨渊接过她手中茶盏,指尖拂过杯壁:“水温不够。”
他广袖带起的风掠过博古架,玉简自行飞入红泥炉上的铁壶。白恓看着冰裂纹茶盏里浮沉的雀舌,突然想起原著里白浅正是在送酒时撞见夜华布雨。
“师父今日可要检查哥哥的御风术?”她将烤好的松子推过去,“昨儿哥哥说腾云时总被东荒的桃花瘴绊住。”
墨渊捻着松仁的手顿了顿,窗外刚溜到半空的白浅突然被金色结界罩住。白恓扒着窗棂偷笑,没注意自己的茶盏被续上了第三道春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