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风这边还没有结束对工作人员的审问,白长风就披着一个毛巾,拖着两行水印向他走来。
白长风:哥,你干嘛呢。
屿风:你从上面摔下来没受伤吧?
白长风:没,就是呛了点水。
屿风:工作人员说你是自己系的防护设备?你从哪学的。
白长风心想,糟糕,他可能怀疑我了。毕竟他系的是跳伞经常用的系法,跟跳楼机的系法还是不一样的。
白长风:在网游里学的,嘿嘿,之前有同学带着我玩网游,玩多了就看明白了。
屿风:你吓死我了,如果你在这边出点啥事,等你老妈知道还不得骂死我。
白长风笑着用手里的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分。
白长风:你别理她,她就一泼妇。
屿风:怎么说你妈呢,你个兔崽子,今天这事我回去就跟你妈打电话,第一次玩胆子不小阿,自己照着游戏瞎系装备。
屿风照着白长风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力气不大,但白长风却假装踉跄一下。
屿风:哎!小心点。
白长风: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别告诉我妈,我怕她骂我。
屿风:嘿,你刚不还说你妈是泼妇吗,这下怎么怂了。
白长风嘿嘿地笑,笑完用毛巾又捂住脸蹲在路边的树下不走了。
屿风:干啥,你再不起来我就一个人走了。
说着屿风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身后没有动静,屿风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时他回头,路边的树下空无一人,根本没有白长风的影子。
屿风:这兔崽子跑哪里去了,真会给我找事。
屿风慢悠悠的走向广播站,白长风也是大孩子了,离他那么近的距离肯定是自己走的,最近这半个月治安也不错,这条街附近都是他们警/队的人,也都见过白长风。
白长风:怎么又找上我了。
白长风披着毛巾斜倚着树干,面前站了个瘦子。
瘦子戴着眼镜,眼窝凹陷,活像一个瘦长的皮包骨木乃伊。
瘦子搓着手打着哈哈,脚边放了个手提箱。
瘦子:白哥,你这两天还接活吗?我老板这出点事,东西我提供,是你习惯用的。
白长风歪头看向箱子,瘦子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放心打开箱子。
白长风:枪不错,谁这么大手笔阿。
瘦子:王哥,王哥还问,上次他损失几个兄弟,这回能打个折上折吗。
白长风哼一声,手里的毛巾叠着叠着就甩瘦子脸上了。
白长风:行阿,折打了,那我就不确定狙一个,还是半个了,可能我一个手抖打折了,枪子吃腿上还是脑袋上了。
瘦子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和毛巾,毛巾抖干净了土屑和青草又叠好还给白长风。
瘦子:别,别白哥。
白长风:怎么叫上哥了,钱打我卡上,东西留下。
瘦子:唉…
“请白长风小朋友听到广播后速至广播站,你的家长正在等你”广播的音乐断开,播放的通知提醒着白长风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起码有个十分钟,正好白长风也不想和这个烦人鬼纠缠。
白长风:听到没,我家长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抄起箱子,一边走一边拿起里面的零件打量,最后满意的合上箱子提在手里。
瘦子看着白长风的背影,心里挺不高兴的。
瘦子:不就一没人没爹没妈靠别人给钱人过活的婊子,长那么好一张脸干杀手,真是浪费了。
瘦子骂完就回头,其实声音没多大,可正好就被白长风听见了。
白长风走向旁边废弃设施,借着设施挡着监控,快速地从箱子里拿出零件组装,从弹夹里抠出一颗子弹装进去。
白长风:让我试试自动改栓狙手感如何。
准心瞄着瘦子的后脑勺,瘦子在移动,但准心的位置没变过。
准心起伏一下,落下来时瘦子的后脑勺已经不在视野里了,那附近没有监控。
白长风:手感不错,看来等会得给王八皮发个短信了。
白长风听见广播第二次喊他,拆了枪装好就往广播室跑,跑到半路还找了个地图看,谁叫他迷路了。
当白长风风风火火的赶到广播站时,屿风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闭着眼,头歪向一边,他睡着了。
白长风和广播站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屿风身边抱着箱子看着来往的行人,看他们的脸,记他们衣服的颜色,记他们的特征。
这是白长风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到了陌生地方后有时间就观察周围。
突然身边有点动静,布料摩擦的声音很微小,但有一瞬间充斥着白长风的整个大脑,他听见屿风对他说:阿,长风你找过来了,刚才又偷偷跑掉,回去再跟你算账。
白长风抱着箱子,有些局促的跟在屿风身后走着。
白长风:你不问我去干嘛吗,不问我拿的什么吗。
屿风笑了笑,白长风一不小心撞在他的后背。
屿风:小朋友长大了,有秘密了,等你想告诉我我再知道也不迟。
这时候的屿风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放纵,会导致他以后必须和白长风对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