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风喝完第一瓶汽水时,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他将汽水瓶放在柜台上,还用干净的那只手抽走了吸管扔进垃圾桶,这时门外的jing员提着手枪进来了。
走在第一位的是屿风,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凳子上,一只手血肉模糊的白长风。
他快步走上前,半跪在地上给白长风的手消毒,沉默片刻,才问他:为什么不在jing局等我?
白长风看着他的发顶,还有他额头的汗珠:你是跑过来的?
“我在局里没找到你,以为你迷路了,就等你打电话给我。刚去就听见你的电话,一起过来了。”
白长风用左手拎起一瓶汽水喝:那你来晚了,我差点被汽水瓶爆头。
话是这么说,但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确实醉汉老板。
老板躺在地上,目前没有什么清醒的迹象,白长风指了指冰柜:在冰块的最下面,有几袋白色的粉沫一样的东西。
说着,白长风自己都觉得奇妙。
自己身为“逃犯”,竟然在帮条子抓/毒/贩?
虽然大家都看不起/吸/贩/毒的,但是毕竟这是比杀人来钱更快的路子,一单的利润都够一个普通人勤俭生活一辈子了。
但是他还是打心底看不起这种人。
他们才最该死。
将疑似/毒/品的粉末全部用密封袋装好,随后架着还没清醒的老板上了警车,白长风也跟着屿风上了车。
手掌的伤口被用干洁的纱布轻轻捂住。
“这个伤要回去让医生给你处理,疼不疼啊?”
屿风担忧的看着伤口,碎碎念埋怨白长风乱跑,又说到自己当时为什么赶过来那么晚。
“那边是个大案子,带到另一个片区去了,那位母亲哭的说不出话,只能带着我这个相对知道原因的一块去笔录。我听说你出事只能自己跑回来,不然其他人回来车坐不下。”
屿风看着他的眼睛,十分真诚的道了歉:对不起,长风。我当时太慌乱了,忘了可以打电话回局里告诉你我马上到,但是我忘了,所以让你久等了。
白长风攥着汽水瓶的手松开了一些,扯出一个笑容:我以为我给你惹事你不要我了。
“瞎说,谁家大人不要小孩的?熊孩子上房揭瓦也就是挨打一顿而且你这是见义勇为,知道不?回去了还要给你发锦旗,还有钱呢。”
屿风说着说着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祖宗呦,报个警的事儿,你一个学生就上去和他拼命啊?他是烂泥巴,你是朵莲花,真不懂珍惜自已,这又受伤了。
白长风能听出他话里的关切,心情也好起来:他手里有刀,我看他方向是盯上一个女孩子,而且他看上去就是没有理智,一看就有问题。热心市民不能坐视不理。
屿风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还热心市民,好好学习去吧,期末挂科了就给你妈告状,天天玩呢?
后一辆车上吵吵闹闹,那个老板醒了,正在后座对白长风破口大骂,屿风受不了这个气,探出头就朝后车一顿骂。
白长风就静静的看,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