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老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铁锈气息,莫弈雨踹开标本室的门时,虞洽光正坐在解剖台旁切蓝鸢尾蛋糕。手术灯惨白的光束里,那人用镊子夹起糖霜做的染色体模型:“迟到十七分钟,足够我在你相机装三个定位器。”
莫弈雨反手甩上门,却踩到满地滚落的玻璃瓶——全是印着他名字的信息素稳定剂空瓶。虞洽光忽然凑近,指尖沾着奶油抹过他下唇:“第七次跟踪我买抑制剂时,你就该发现……”冰凉的金属台面贴上后背,“…这家医院的冷库能完美保存偷拍证据。”
通风管突然震动的轰鸣盖住心跳,虞洽光白大褂口袋里滑出的老照片,赫然是莫弈雨战地时期护着难民女孩的画面。残破的蓝鸢尾标本从天花板飘落,夹在标本册里的监测报告显示:三年前轰炸区的空气样本中,检测出导致失嗅症的神经毒素。
“现在谁是猎人?”虞洽光将注射器扎进他颈侧时笑得温柔,推入的却是葡萄糖溶液,“你故意弄丢的SD卡里,有我想要的全部答案。”警报声骤然响起,他翻身跃出窗台的瞬间,莫弈雨瞥见他锁骨链坠里嵌着的,正是自己七年前丢失的相机镜头盖。
月光照亮墙上的血色涂鸦,蓝鸢尾花瓣拼成的箭头指向下一行字:
“真正的游戏现在开始,我亲爱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