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一切后,
马嘉祺擅自的给人办了离院手续。
马嘉祺走,我们回家养伤,这里太要钱了。
叶泽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完好的左手死死抠住病床栏杆,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
但马嘉祺身后的护工们哪管这些,两人架住叶泽权的腋下,将他像拖麻袋般拽出病房。
马嘉祺我这个弟呀,自从惨遭毒手后,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你们小心点拽,别把我弟拽坏了。
叶泽权欲哭无泪,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了。
最后认命的被马嘉祺牵着鼻子走。
马嘉祺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马嘉祺突然开口,尾音拖得很长,像毒蛇吐信。
叶泽权喉结滚动,用完好的左手比划着摇头,指甲缝里还嵌着方才挣扎时蹭到的铁锈。
马嘉祺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
马嘉祺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叶泽权渗血的纱布上,眼尾泛着病态的殷红。
马嘉祺让你去了都不想回来的地方。
叶泽权内心咯嗒,知道自己可能性命不保。
刚从鬼门关逃出来,就又踏进地狱。
*
等马嘉祺回到家后,
推开卧室门时,厚重的遮光帘将晨光挡得严严实实,空调外机的嗡鸣里,丁程鑫蜷缩在蚕丝被里,露出半截白皙的脚踝,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还没醒,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懒猪,怪不得天天迟到。
要是没人喊,是不是能睡到天荒地老?
在床旁俯身落下一吻,轻轻的拍了几下被子。
马嘉祺阿程,起床啦!
马嘉祺阿程?
睡得这么死,不怕我做什么吗?
见没反应,马嘉祺干脆整个人压上去,鼻尖蹭着对方后颈。
马嘉祺阿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换来一声困倦的嘤咛。
丁程鑫缓缓转醒,睫毛扑闪着睁开眼睛,氤氲的水雾还蒙在琥珀色瞳孔上。
无意识地舒展四肢,睡衣滑落肩头,锁骨处隐约可见昨夜留下的红痕。
懒腰伸到一半,忽然对上马嘉祺含笑的目光,沙哑的声音裹着浓重的睡意
丁程鑫几点啦?
马嘉祺已经迟到了!
话音刚落,丁程鑫猛地坐起身,丝绸床单顺着腰际滑落,露出劲瘦的腰线。
丁程鑫又迟到了!!!
慌乱地抓过手机,解锁屏幕时手指都在发抖。
对哦,马嘉祺也迟到了,我怕什么。
丁程鑫转头看向倚在床头的人,
丁程鑫你也迟到了。
马嘉祺因为谁呀?
马嘉祺刮了刮对方的鼻子。
丁程鑫这可不关我的事,肯定是你也起晚了。
丁程鑫起床穿上拖鞋,揉着凌乱的发顶,在空荡的衣架间逡巡
丁程鑫我的衣服呢?
尾音带着未消的困倦,却掩不住发现异常的警惕。
马嘉祺昨晚那套脏了
马嘉祺挑眉轻笑,起身翻衣柜。
马嘉祺穿我的!
丁程鑫行吧!
简单的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裤。
丁程鑫全是你的味道。
丁程鑫把鼻子埋进衣领,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马嘉祺好闻吗?
丁程鑫好闻!
马嘉祺那我来给宝贝换。
丁程鑫不行,你得出去!
丁程鑫伸手推搡,却被握住手腕按在墙上,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灼得皮肤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