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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掠过香樟树梢，将马嘉祺清朗的声音吹散在偌大的操场上。
丁程鑫站在班级方阵里，帆布鞋尖无意识地碾着跑道边缘的碎石子。
少年白色校服被风掀起衣角，露出一截冷白的腰线，丁程鑫却浑然不觉，目光在扫过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的身影后，迅速移开目光，转向天边翻涌的云层。
马嘉祺确实很优秀，在学校每次都是第一，无人撼动。
明天就是入学考试了，到时候自己会被分到一班，和马嘉祺，张真源做同桌。
但是这次......
丁程鑫若有所思。
刘耀文丁哥！
刘耀文温热的呼吸突然贴近耳畔，惊得丁程鑫往后退了半步。
刘耀文你今天中午吃什么？
丁程鑫出去吃！
刘耀文好！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街道，丁程鑫带着刘耀文拐进巷口的面馆。
蒸腾的热气中，少年夹起一筷子红油面，突然问道，
丁程鑫你想不想考年级前五？
刘耀文哈？
刘耀文差点呛到，汤汁溅在衣服上。
刘耀文丁哥，你知道我上次考试，数学才考了48分吧？
丁程鑫没接话，只是低头往刘耀文碗里夹了个卤蛋。
夕阳把玻璃窗染成暖金色时，他将整理好的笔记塞进刘耀文怀里，纸页间还夹着张便签。
——今晚八点，来我家！
*
晚上，
白炽灯管在天花板发出轻微嗡鸣，刘耀文盯着草稿纸上洇开的墨点，听着丁程鑫翻动试卷的沙沙声。
少年把必考的知识点全都一股脑的传给刘耀文。
丁程鑫这题......这样......你听懂没？
丁程鑫拿笔这戳戳，那戳戳。
刘耀文喉结动了动，目光不自觉落在对方白皙的手腕上。
丁程鑫讲解时总爱用手指绕笔，此刻钢笔在他指间灵巧翻飞。
丁程鑫你怎么还不会？！！
秀气的眉毛一皱一皱的。
丁程鑫我在给你讲一遍，你听好了。
刘耀文嗯！
刘耀文听的一愣一愣的，今晚丁哥怎么这么激情，搞得像自己考不好，他会怎么样一样。
丁程鑫懂？
丁程鑫突然抬头，笔尖几乎戳到刘耀文鼻尖。
四目相对的瞬间，刘耀文清晰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模糊的倒影，以及微微上扬的眼尾处细小的汗珠。
刘耀文懂了！
刘耀文随口一说，下意识抿唇，目光却黏在丁程鑫泛红的脸颊上。
少年认真时总爱咬唇，下唇被啃得泛着水光，在暖黄灯光下像颗熟透的樱桃。
丁程鑫一脸认真的讲题，微微撅嘴，蹙眉的样子，竟有一些可爱。
好想捏捏看——
丁程鑫真听懂了？
丁程鑫狐疑地眯起眼，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突然将练习册猛地合上。
纸张相撞的闷响惊得刘耀文一抖，
丁程鑫那你来推导一遍！
丁程鑫斜倚在椅背上，交叉的手臂将衣服绷出利落的线条，腕骨上的银色手链在灯光下一闪。
刘耀文盯着草稿纸，耳边却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钢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余光里丁程鑫突然倾身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
刘耀文手一抖，在纸上划出歪斜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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