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没人会不要你。
刘耀文压低了声音,指尖触碰到对方后颈滚烫的皮肤,那温度让他心里一紧。
刘耀文姐姐不是明天就回来了吗?你忘了?
丁程鑫却像没听见似的,脑袋往刘耀文怀里拱,眼泪洇湿了他胸前的卫衣,留下一片温热的痕迹。
丁程鑫她赶我走......,你们都不爱我了......
丁程鑫的指甲在他锁骨上抓出几道红痕,像是受惊的猫,不安地试图反抗些什么。
丁程鑫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酒气混着眼泪的咸涩在两人之间蒸腾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闷。
恍惚间,刘耀文的指尖似又触到梦中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在丁程鑫的腺体上,是他自杀时留下的。
这个念头让刘耀文胸口猛地一缩,残留的酒精瞬间化作怒火:
刘耀文谁他妈不要你了?
刘耀文猛地将人压进羽绒被里,膝盖用力卡进对方双腿之间,迫使他连蜷缩的空间都没有。
丁程鑫挣扎时,上衣被扯得卷起,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刘耀文丁程鑫你记住了,是你,不要的我们!
身下的人还在呜咽,眼泪把睫毛黏成簇,显得脆弱又无助。
刘耀文看着他这副模样,胸腔里的怒火忽然掺杂了些别的东西,酸得他眼眶发紧。
这些天,刘耀文总是做同一个梦——
梦里,丁程鑫坐在冰冷的浴室瓷砖上,背对着他,白衬衫被血染成大片深色。
他手里攥着的刀片还在往下滴血,嗒,嗒,声音清晰得像是敲在神经上的鼓点。
刘耀文“丁程鑫!”
刘耀文在梦里嘶吼,但腿却像灌了铅,怎么也跑不过去。
丁程鑫缓缓转过头,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容,带着解脱般的疲惫:
丁程鑫“这样就好了......”
他脖颈侧面的腺体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冒血,将原本柔软敏感的皮肤撕裂成狰狞的红色。
刘耀文想要冲过去按住伤口,可手却直接穿了过去——原来他只是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到。
他眼睁睁看着丁程鑫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身体顺着墙壁滑下去,最后彻底没了气息。
每次醒来,枕头总是湿漉漉的,冰冷的触感贴着脸颊,仿佛那些在梦中无声滑落的泪水,真的浸透了现实。
......
刘耀文你为了离开我们,连自杀都敢!!!还有什么不敢?!
刘耀文的声音低沉下来,夹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他怕!
丁程鑫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抬起手,指甲深深掐进刘耀文的后背。
这并非挣扎,反而更像是在确认某种难以言喻的事实。
丁程鑫我怕......
丁程鑫终于哽咽出声,破碎的声音像断了线的珠子,散落在空气中。
刘耀文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他心里清楚,丁程鑫或许是个缺爱的人。在别人面前,丁程鑫总是阳光灿烂的模样。
可只有在这种卸下所有防备的深夜,借着酒劲,那些深埋的不安才会像漏出来的水,一点点浸湿周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