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丁程鑫的父母和姐姐便去A市打拼了,说:“鑫鑫,等我们白手起家,发家致富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可是——现在明明事业稳了,却没提及把人接过去。
刘耀文忽然想起自己的梦,那些疯狂的梦境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他锁着丁程鑫的脚踝不让人下床,在对方食物里掺药剂,甚至......用终身标记伪造腺体愈合的假象。
可醒来后刘耀文才明白,丁程鑫要的从来不是这样的。
他所缺失的爱,是关怀与呵护。刘耀文不得不承认,在梦中的自己确实有些失控,为了挽留丁程鑫,甚至不惜采取任何极端手段。
然而,丁程鑫自始至终渴望的,从来都不是那种病态的占有与执念!
刘耀文对不起。
刘耀文突然俯身,狠狠吻住丁程鑫的嘴唇。
不是温柔的那种,带着点惩罚似的用力,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所有这些天的恐惧和愤怒,都揉进这个吻里。
丁程鑫僵了一下,然后猛地回吻,带着眼泪的咸味,像是要把彼此都拆碎了再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耀文才松开他,额头相抵,声音哑得厉害。
刘耀文丁程鑫,听着!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Beta腺体,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品。
刘耀文你若像梦里一样,敢死一次,我就敢绑你一次。
他盯着丁程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刘耀文这辈子,你都不能有死的想法。
丁程鑫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伸手抱住刘耀文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哭得浑身发抖。
刘耀文闻到了,丁程鑫那里有他们初见时的橙花香,
刘耀文这次......换你来教我们什么是爱,好不好?
*
空气里莫名浮动的橙花香像被施了魔法,顺着呼吸钻进肺腑,缠得刘耀文心口发紧。
他低头看丁程鑫泛红的眼尾,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沾了点潮气,刘耀文伸手拨开时,指腹蹭过丁程鑫温热的眉骨,对方几不可查地往他掌心蹭了蹭,模糊的呓语碎在喉间,辨不出字句,却把依赖揉得真切。
浴室里的热水哗哗流着,刘耀文拧毛巾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两秒。
少年下颌线绷得很紧,眼底泛着红,是刚才被丁程鑫哭软的心绪还没压下去。
他把毛巾叠成整齐的方块,回来时丁程鑫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呼吸更平稳了些,侧脸埋在他的旧卫衣里,露出的耳垂红得透亮。
少年的皮肤很软,带着点酒后的温度,擦到下巴时,丁程鑫忽然睫毛一颤。
刘耀文动作顿住,就见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慢慢睁开,瞳仁里盛着点迷茫,像小猫被惊醒时的样子,湿漉漉地望过来。
丁程鑫耀......文?
声音软得发飘,尾音勾着点不确定。
刘耀文喉结滚了滚,把毛巾搁在床头柜上,掌心贴上他发烫的脸颊
刘耀文嗯,我在!
刘耀文渴不渴?我去给你倒点水。
丁程鑫并没回,盯着刘耀文看了很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哽咽。
丁程鑫嗯。
丁程鑫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