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刚削好一个苹果,见丁程鑫这副架势,忍不住凑过来扬了扬下巴。
张真源鑫鑫,这花不是送给马嘉祺的?
丁程鑫头也没回,捏着那颗瓜子转了半圈,扔进嘴里“咔哒”一声咬开,壳被他轻巧地吐在手心,果仁嚼得香。
丁程鑫谁说向日葵是给他的?
咽下东西,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含糊,指尖又探向花盘,
丁程鑫我自己留着嗑瓜子的,特意挑的这盘籽多的。
话是这么说,可丁程鑫揪瓜子的动作却放轻了,像是怕弄散了旁边还开得正好的花瓣。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动作,很快笑起来——他太熟悉丁程鑫这种口是心非的小动作了。
最后进来的刘耀文把手里的果篮往桌上重重一搁,走到病床边,盯着马嘉祺打了石膏的右腿看了会儿,板着脸哼了一声。
刘耀文虽然你给丁哥喂药了,但是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就先不和你计较了。
葡萄从果篮里滚出来两颗,马嘉祺伸手去接,却被丁程鑫抢先捡走,弯腰一捞,两颗葡萄就稳稳落进丁程鑫掌心。
丁程鑫病人少吃甜的。
丁程鑫把葡萄丢进自己嘴里,转身时发梢扫过马嘉祺的指尖,
丁程鑫......容易死的快。
马嘉祺没说话,就那么望着丁程鑫转身时露出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利落,耳根却悄悄泛着点红。
忽然觉得肋骨断裂的疼痛都变成了某种甜蜜的刑罚。
张真源这就是不说实情的后果呀!
张真源俯身凑近病床,指尖轻轻挑起马嘉祺病号服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愈合的刀伤。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那道伤口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张真源这伤情......
他似笑非笑地抬眼,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张真源不是只被揍了一顿吧?
马嘉祺平静地靠在枕头上,喉结随着吞咽轻微滚动,
马嘉祺嗯,
声音沙哑又带着点无奈,
马嘉祺丁兰熙一天见不着她弟就浑身不舒坦,找不到丁程鑫,可不就只能来找我出气。
马嘉祺转动着左手腕的住院手环,塑料纸发出细碎的声响,抬眼看向屋里几个兄弟,语气里半是吐槽半是委屈。
马嘉祺要不是你们把阿程藏得太紧了,我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被她堵着,时不时就挨顿揍。
严浩翔啧!
旁边的严浩翔闻言嗤笑一声,手里转着的手机停了下来,
严浩翔也不知道之前是谁,给丁儿喂那种会上瘾的药,现在挨揍,纯属该的。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几秒。
马嘉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低低咳了一声,没再接话。
一直站在窗边,把向日葵的花盘薅秃了小半的某人突然转过身。
丁程鑫你们说够没有?
丁程鑫突然将手中的瓜子壳轻轻一扬,准确无误地落入了身旁的垃圾桶中。
丁程鑫要不我现在就从窗户跳下去,
他微微歪着头,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晃眼的笑容,
丁程鑫让你们彻底没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