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生?
原来根本没有重生!
那只是梦而已......
有的只是一群疯子在用致幻剂和脑机接口,把自杀未遂的爱人囚禁在精心编织的虚拟牢笼里。
丁程鑫自割腺体,生命垂危。
身体就像一具苍白的标本,颈后腺体位置缠着渗血的绷带。只有检测仪缓慢的滴滴声,证明着他还活着。
而丁程鑫在混沌中听见最后的声音是——该醒了。
睫毛颤了颤,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进鬓角,很快被干燥的发丝吸收。
监护仪的“滴滴”声陡然急促起来,像在为一场迟来的苏醒,敲打着沉闷的鼓点。
混沌中,丁程鑫听见有人在哭。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却看见记忆碎片像老电影般闪回,没有顺序,没有逻辑,只有刺痛心扉的真实——
——【碎片一:姐姐倒下的那一刻,他手上沾满鲜血,眼神空洞。】
——【碎片二:冰冷的囚牢,他曾试图逃跑,却被硬生生拖回。】
——【碎片三:七个人围坐在一起,笑声清澈而温暖,像是再也回不去的梦境。】
......
张真源我们是该放丁程鑫自由了。
张真源的声音极轻,仿佛害怕什么,又像是自言自语。
病房里的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只剩下呼吸机规律运转的机械声。三年了,丁程鑫的眼睫终于微微颤动了一下,那种细微的动静,像是即将破茧而出的蝶翼振动。
张真源他该醒了。
六个人静静的围在床边,各自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严浩翔的指节紧紧抵在唇边,咬得渗出血痕,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贺峻霖的眼眶通红,眼泪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只是胸膛起伏得厉害。
宋亚轩低垂着头,目光死死盯着地板,似乎那里藏着什么无法解开的答案。
马嘉祺的手掌心还留着当初丁程鑫咬下的齿痕,尽管那伤疤早已淡去,但触感依旧刺痛心底。
刘耀文侧过脸,抬手迅速抹了把眼睛,再转过身时,嘴角勉强扬起一丝笑意,像是给自己也给所有人一种安慰。
——三年了啊。
他们守了整整三年,从最初的疯狂占有,到后来的沉默等待,再到如今......终于决定放手。
曾经,他们天真地以为,把他留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守护,限制他的行程,干涉他的决定,用“爱”的名义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然而,直到那天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才明白,过度的掌控根本不是爱,而是能将他逼入绝境的枷锁。
是啊,该醒了。
张真源调出更精确的监测数据,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最后抬起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真源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能醒过来。
病房里陷入一片安静,空气像冻结了一样。许久,马嘉祺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低声说道,
马嘉祺我们......别再来了吧。
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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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的一卷,向A市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