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做好了迎接宋银硕怒火的准备。
可整整一个上午，他的办公室门始终紧闭。午休时路过茶水间，你听见秘书小声议论：“宋总监今天心情特别好，连Anton交错的文件都没骂……”
这反常的平静比暴风雨更让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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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公司天台找到了正在吃三明治的Anton。
“昨天的事……”你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宋总监后来有说什么吗？”
Anton的咀嚼动作突然停住，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没有啊。”
阳光照在他微微渗汗的鼻尖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注意到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抠着三明治包装纸，发出细碎的声响。
“真的？”你靠近一步，“他为什么突然同意你转正？”
包装纸“刺啦”一声被撕开一道口子。Anton猛地站起来，差点打翻咖啡：“前辈！我……我去趟洗手间！”
你拽住他的手腕：“到底怎么了？”
他的皮肤在你掌心发烫，脉搏跳得飞快。沉默了几秒，他突然低声说：“我只是……不想被前辈冷落。”
“什么？”
“我想继续跟着您学习。”他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小狗，“仅此而已。”
这句话没头没尾，却让你心头一颤。没等你追问，他已经匆匆离开，只留下半块没吃完的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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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时，那件深蓝色礼服赫然挂在你的门把手上。
熨烫得一丝不苟，墨渍消失得无影无踪，领口别着一枚钻石胸针——不是你退还的那件，而是全新的同款。
你站在走廊里浑身发冷。这栋公寓需要刷卡才能上楼，宋银硕怎么可能……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郑成灿拎着超市购物袋走出来，目光在触及你手中的礼服时骤然变冷。
“他又来找你了？”
“没有。”你把礼服塞进包里，“只是……物归原主。”
郑成灿盯着你发白的指节，突然伸手按住你的门把：“进来谈。”
他的公寓比你想象中整洁，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医学典籍，茶几上却摊开一本泛黄的相册。你无意中瞥见一张毕业照——十几个穿制服的少年中，赫然有张熟悉的面孔。
金丝眼镜，冷白皮肤，站在最后一排的宋银硕。
“你们认识？！”你抓起相册。
郑成灿沉默地倒了杯水，指节捏得发白：“高中同学。”
“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他喉结滚动，像在吞咽什么苦涩的东西，“那家伙从以前就这样，看中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你想起礼服精准的尺寸，想起公司电梯里“偶遇”的频率，想起宋银硕摩挲银戒的小动作——
“他到底想干什么？”
郑成灿的目光落在你装着礼包的包上，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明明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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