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菜馆的包厢门关上时，你并不知道隔壁坐着谁。**
郑成灿选的位置临窗，能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他今天没穿白大褂，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肩线格外挺拔，袖口卷起时露出手腕上简约的机械表。
“你最近气色好多了。”他给你倒了杯温热的陈皮茶，“睡眠怎么样？”
你刚要回答，隔壁包厢突然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是有人失手打翻了茶杯。
郑成灿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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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
他的筷子在清蒸石斑鱼上停顿，状似无意地提起：
“上次你发烧时，宋银硕煮的粥还不错。”
你差点呛到——郑成灿明明知道那碗粥是宋银硕第一次下厨，差点把瑶柱煮成炭块。
隔壁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
郑成灿恍若未闻，继续道：“不过他放姜丝的手法很专业，像是特意学过。”他推了推眼镜，“你知道他为什么对照顾人这么执着吗？”
你摇头，突然意识到他在套话。
“高中时他母亲长期卧床。”郑成灿的声音放得很轻，“他总说……喜欢的人，一定要亲手喂饱才行。”
**“哐当！”**
隔壁传来碗碟砸碎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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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灿若无其事地给你夹了块蜜汁叉烧。**
“对了，Anton最近怎么样？”他故意提高音量，“那孩子看你的眼神，简直像……”
“郑成灿。”你打断他，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故意的？”
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什么？”
你压低声音：“你知道宋银硕在隔壁。”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角：“知道。”
“那你还——”
“我在帮他遵守承诺。”郑成灿突然倾身向前，指尖轻轻点了下你的手背，“他说过不会干涉你，对吧？”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药香，声音却像手术刀般精准：
“所以现在……他连摔杯子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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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店时，你刻意绕到隔壁包厢。**
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碎瓷片，和一条被遗落在椅背上的深蓝色暗纹领带。
服务生递来一张对折的便签：
**「粥里姜丝是跟YouTube学的。——SY」**
字迹力道透纸背，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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