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仙人掌？」我好奇地问。
「嗯，好养活。」他一边查看片子一边回答。
我环顾四周，发现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个人物品，除了那株孤零零的仙人掌。
「你在医院花很多时间吧？」
「大部分时间。」他点点头，目光依然盯着电脑屏幕，「好消息，恢复得很不错，比预期要快。」
「真的？」我欣喜地问，「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提前恢复正常生活了？」
他摇摇头：「不，还是要按原计划走，再休息一周，然后逐渐开始适量活动。」
「可是我都快无聊死了！」我抱怨道，「在家躺了一周，我的工作都堆成山了。」
「工作可以远程，」他不为所动，「但身体只有一个。」
我撅起嘴，不再争辩。
「怎么，不高兴了？」他偏头看我。
「我就是觉得你太谨慎了，」我小声抱怨，「我感觉自己恢复得挺好的。」
「病人的'感觉'往往不可靠，」他认真地说，「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医生的专业判断。」
「好吧，杨医生，你说了算。」我无奈投降。
他忽然轻笑出声：「你生气的样子像只小猫。」
「什么？」我瞪大眼睛。
「炸毛的那种。」他补充道，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杨淮！」我假装生气，「你竟敢取笑病人？」
「不是取笑，是实话实说。」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
就在我们闹着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杨淮立刻恢复了专业形象。
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两个，明显愣了一下。
「哦，抱歉，你在看病人。」她往后退了一步。
「没关系，李医生，有事吗？」杨淮站起身问道。
「刘主任找你讨论一个疑难病例，我本来是来通知你的，不过看你现在有病人...」
「我马上过去。」杨淮点点头，然后转向我，「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李医生离开后，杨淮对我说：「可能要等一会儿，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或者我让护士带你去休息区？」
「我就在这等你吧。」我说，「正好看看骨科医生的办公室长什么样。」
他笑了笑：「那别乱动我的东西。」
「知道了，快去吧。」
他离开后，我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环顾四周。墙上的各种证书反映了他的专业成就，但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个人化的物品。我想起他说过的那个"超级英雄手办"，在这间严肃的办公室里，确实很难想象。
桌上除了仙人掌，还有几本厚厚的医学专业书籍和一叠病例报告。我随手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让我头晕。
正当我百无聊赖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我下意识回应。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刚才那位李医生。
「啊，杨医生不在？」她看到只有我一人，有些惊讶。
「他去见刘主任了。」我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她点点头，走进来，「我是李医生，骨科副主任。你是杨医生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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