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跳楼自杀后,我却和他前上司睡到了一起——那个要对他的死负责的人。
他挽着我的手,笑得自信而优雅。
而我则强撑微笑,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我不动声色地配合他的一切,做他眼中的温柔情人。
因为我要借此机会,亲手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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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那年,我爱了七年的男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们本该在下个月步入婚姻的殿堂。
订婚那天,他把钻戒戴在我的手指上,眼中满是柔情。
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
可一切美好的期待都在那个雨夜戛然而止。
男友走后,我仍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那是一处位于城郊的小别墅,三室两厅,带着一个小花园。虽然安静得让人发慌,但有小花和我们共同养的一只叫奶糖的加菲猫作伴,还残留着他生前用过的物品,让我产生一种他仍在我身边的错觉。
住在这里,我能感受到他留下的温度。
所以任凭母亲怎么劝我搬回家中,我都不肯离开。
二十六岁生日那天,我结束了为期一周的外地会议,回到了冷清的家。电话里我对父母编造了和同事聚餐的谎言。
然后拨通了经常光顾的蛋糕店电话,为自己订了一个小小的芝士蛋糕。
那是他生前总是帮我买的款式。
蛋糕店是位中年女性经营的,她总是笑眯眯的,待人温和。
我说想要一个六寸的重芝士,谢谢。
她在电话那头说生日快乐,小姑娘。
我讶异地问她怎么记得。
她只是轻声说,你男友以前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来订蛋糕,我记性很好的。
我道了谢,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挂了电话,我查看了公司邮箱。几封普通邮件之外,一封标题为"生日快乐"的邮件引起了我的注意。发件人是张明,男友生前的直属上司。
这个名字让我浑身一颤。
就是这个人,用无情的工作压力和变相的职场霸凌,一步步将我的男友逼上了绝路。
我点开邮件,内容很简短:"生日快乐,有时间聊聊吗?关于李松的事,我想当面解释。明晚七点,城西的'夜语'咖啡厅。"
我盯着屏幕,手指微微颤抖。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去?凭什么以为一切还有解释的余地?
将手机扔到一边,我抱起奶糖,将脸埋进它柔软的毛发中。奶糖轻轻"喵"了一声,似乎感知到我的不安。
"我不会去的,"我喃喃自语,"我永远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奶糖只是舔了舔我的手背,它琥珀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闪烁。
晚上十点,蛋糕店的配送员准时送来了蛋糕。我将其放在桌上,点了一支蜡烛。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黑暗的客厅,也照亮了悬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他搂着我,笑容灿烂如阳光。
"李松,"我轻声说,"我好想你。"
泪水滑落,砸在蛋糕的奶油上。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着窗户,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