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准备许愿时，门铃响了。
我擦干眼泪，狐疑地走向门口。这个时间，会是谁？
透过猫眼，我看到了张明那张熟悉而令人作呕的脸。他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雨中，已经被淋得半湿。
我没有开门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李雨，我知道你在家。"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李松的事，我有话要说。"
我沉默不语，希望他会识趣离开。
"我会一直等到你开门为止。"他的语气执着而坚定。
奶糖在我脚边徘徊，似乎感知到了我的紧张，不停地用头蹭着我的小腿。
"走开！"我终于开口，声音冷硬，"我不想见你，也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
门外沉默了片刻。
"李松的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有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能抵得过一条逝去的生命？
"求你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恳切，"就给我十分钟，说我就走。外面雨这么大，让我进来说几句话，好吗？"
我犹豫了。
奶糖突然"喵"了一声，跳上玄关的柜子，似乎在提醒我什么。
雨声越来越大，敲打着窗户的声音仿佛催促着我做决定。
或许，我该听听他要说什么？或许，这是了解李松死亡真相的唯一机会？
深吸一口气，我打开了门。
张明站在那里，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眼中闪烁着我无法读懂的情绪。
"谢谢，"他低声说，"我保证不会打扰太久。"
我侧身让他进入，但保持着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说吧，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我冷冷地问。
张明将湿漉漉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将玫瑰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奶糖立刻跳开，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首先，我要为李松的事向你道歉。"他直视我的眼睛，"但我想澄清，我从未刻意为难他。公司那个项目确实很重要，但压力不仅仅来自于我。"
"所以你是来推卸责任的？"我冷笑一声，"就因为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原因，所以你就无罪了？"
张明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李松的离开，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复杂？"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跳楼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什么，你知道吗？他说'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张总又退回了我的方案'。这还不够明显吗？"
张明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不知道他给你发了这样的消息。但退回他的方案是因为真的有重大缺陷，如果那样上线，整个公司都会面临巨大风险。"
"省省吧，"我讽刺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针对他？自从他拒绝了你妹妹的追求后，你就处处刁难他！"
张明愣了一下："我妹妹？你是说张蓉？"他苦笑道，"李雨，张蓉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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