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我震惊了。
"而且，"他继续说，"李松拒绝的不是她的追求，而是我们提出的合伙创业的邀请。我和张蓉虽然离婚了，但在业务上一直有合作。我们看中李松的才华，想请他加入，但他拒绝了。"
我一时语塞，这与李松告诉我的全不同。
"我不相信，"我最终说道，"李松不会对我撒谎。"
张明叹了口气："人都有不愿让最亲近的人知道的秘密，李松也一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这是李松生前最后一次来我办公室的监控。看看吧，也许你能从中得到一些答案。"
我犹豫地接过手机。视频中，李松情绪激动地与张明交谈，张明则一直保持着冷静。没有声音，但从肢体语言可以看出，张明似乎在劝说什么，而李松则不停地摇头，最后愤怒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我问。
"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天。"张明的声音低沉，"我在劝他去看心理医生，他已经连续几天出现严重的情绪波动，工作中犯了很多低级错误。但他拒绝了，说自己没问题。"
我将手机还给他，心中的疑虑更深了。李松确实在生前最后几个月变得异常敏感和焦虑，但他总是对我说那只是工作压力大。
"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我问。
"我试过联系你，"他说，"但你拒绝了我所有的电话和信息。我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没有强求。直到今天，我才鼓起勇气亲自来找你。"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是一声巨响，房子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停电了。
黑暗中，我感到一阵不安。奶糖"喵"地叫了一声，跳到我的脚边。
"我去找蜡烛，"我说，摸索着向厨房走去。
"我帮你，"张明跟在我身后。
厨房里，我摸索着拉开抽屉，寻找蜡烛和火柴。
"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身后的张明突然说道。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怎么知道？"我警觉地问。
一道闪电照亮了厨房，在那瞬间的光明中，我看到张明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我...猜的，"他回答，声音略显慌乱，"大多数人都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厨房，不是吗？"
我没有再问，找到蜡烛点亮后，将其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勉强照亮了我们两个人的脸。
"我该走了，"张明看了看手表，"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
"等等，"我叫住他，"你说李松有心理问题？具体是什么？"
张明犹豫了一下："我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你这些...但是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你有权知道。"他深吸一口气，"李松生前可能患有严重的妄想症。他总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他，监视他，甚至认为自己的电脑和手机被安装了监控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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