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息如同晴天霹雳。李松确实经常检查自己的手机和电脑，有时半夜会突然起床检查门窗是否锁好，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他谨慎的性格。
"还有，"张明继续道，"他最后成的那个项目方案，其实大部分内容是抄袭自一个国外的项目。这件事被公司高层发现了，我作为他的直属上司，不得不退回他的方案。"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李松一直以自己的专业能力和职业道德为傲，如果他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不，"我摇头，"李松不会抄袭，他是个美主义者，宁愿通宵达旦地工作，也不会走这种捷径。"
张明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眼中充满怜悯。
"你有证据吗？"我问。
"证据我已经交给了警方，"他回答，"他们调查后也认定李松是自杀，没有他杀可能。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警方。"
我的思绪乱成一团。如果张明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所认识的李松，可能只是他想让我看到的那一面。
"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我最终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请你现在离开。"
张明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一个强烈的念头击中了我：如果李松真的有妄想症，那他告诉我的关于张明针对他的事，会不会也是他的妄想？
"等一下，"我再次叫住他，"你能留个电话吗？如果我有更多疑问..."
张明递给我一张名片："随时可以联系我。"
送他到门口，雨仍在下，但似乎小了一些。
"雨太大，你怎么回去？"我问。
"我叫了网约车，"他说，"应该快到了。"
他站在门口，突然转身面对我："李雨，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请相信，我对李松的离去也感到非常痛心。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请随时联系我。"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离开后，我关上门，靠在门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奶糖轻轻地靠近我，用头蹭我的脚踝，仿佛在安慰我。
我弯腰抱起它，走回客厅。蛋糕还放在那里，蜡烛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
今晚应该是庆祝生日的时刻，却变成了重新审视过去的开始。
我需要弄清楚真相。为了李松，也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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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我开始了对李松过去的调查。
首先，我联系了警方，要求查看李松死亡调查的相关记录。警方起初有些犹豫，但考虑到我是死者的未婚妻，最终同意了我的请求。
调查记录显示，李松确实是自杀，现场没有他杀迹象。他跳楼前没有留下遗书，但他的电脑浏览记录显示，在死前几天，他频繁搜索关于"如何摆脱跟踪"、"窃听设备如何发现"等内容。
这与张明所说的妄想症状况相符。
更令我震惊的是，警方在调查中确实发现了李松工作中的抄袭行为。他的最后一个项目方案，有超过60%的内容与一个国外项目高度相似，甚至连错误都照抄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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