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还没来得及问这话什么意思，外面传来一阵欢呼，紧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和痛苦的呻吟。第一场比赛结束了。

很快，第二场比赛也打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被人抬下场，而获胜的一方几乎毫发无损。

"302号！"壮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记住，活着回来。"豪哥拍拍我的肩膀。

走进场地，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紧张起来。比想象中更多的观众，更嘈杂的环境，更狭小的场地。擂台只是一个略高于地面的水泥平台，周围用绳子随意围起来，地上还有先前比赛留下的血迹。

对面站着我的对手——118号，一个比我大十几岁的壮汉，赤裸上身，暴露出布满纹身的胸膛和手臂。他比我高半个头，体重可能超出我二十多斤。

"新来的小子？"他冲我咧嘴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希望你的骨头不要太脆。"

我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活动着手腕和脚踝，回想着父亲教过的每一个呼吸和步法。

老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场边，对着人群打了个手势，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欢迎各位，今晚第三场，118号'大熊'对阵新人302号。"他宣布道，"常规赛，不限时间，倒地三次或者投降为负。下注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场边的人开始热闹起来。有人拿着小本子记录着什么，有人急匆匆地掏钱。

"新人赔率3比1，押注结束！"一个戴眼镜的瘦子大声宣布。

"开始！"老猴一声令下。

对手——"大熊"径直向我冲来，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是一记简单直拳。我本能地侧身闪避，同时右手格挡，左手反击。

拳头打在他坚硬的胸肌上，几乎没有效果。而他却抓住机会，一个肘击打在我的肩膀上。

剧痛顿时传遍全身，我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观众的呐喊声更加热烈了。

"杀了他！大熊！"

"新人，认输吧，别玩了！"

"我押了你五百，小子，争口气！"

我深吸一口气，找回重心。对手确实比我强壮，但他的动作太直接，没有变化。

我调整呼吸，回忆起爷爷教的话："拳不求重，求快；脚不求高，求稳。"

大熊再次冲来，这次我没有硬接，而是使用巴蜀武术中的"云手"步法，身体如同浮云般飘忽不定。他的攻击一次次落空，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恼怒。

"站那别动，小杂种！"他怒吼着，出拳越来越急。

我找准时机，一个侧踢击中他的膝盖。他吃痛，身体微微倾斜，我立刻上前，一记上勾拳正中他的下巴。

大熊猝不及防，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观众的声音更加嘈杂了，有人开始为我加油。

但他毕竟是个老手，很快调整过来，改变了策略。不再急于进攻，而是谨慎地观察着我的动作。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我的体力开始下降，手臂因为格挡而发麻，但我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