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认识一下。"豪哥突然说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拉着我朝老猴走去。
"猴哥。"豪哥恭敬地打招呼。
老猴转过头，目光落在豪哥身上："豪仔，好久没见你带新人来了。"
"这是我同学，王飞，从小练武术的，身手很不错。"豪哥介绍道。
老猴的目光移到我身上，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练过什么？"
"巴蜀武术，散打，自学了点泰拳。"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巴蜀武术？"老猴的眼睛亮了起来，"现在会这个的年轻人不多了。有意思，下周给你安排一场。"
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
"就这样？"我有些不可思议。
"就这样。"豪哥笑了，"恭喜你，正式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了。"
2
接下来的一周，我如同着了魔。白天上课心不在焉，晚上躲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加紧训练。餐馆的兼职也辞了，全身心准备着那场我既期待又恐惧的比赛。
豪哥给了我一些资料，都是关于地下搏击的。没有规则，没有级别，唯一的要求是不能带武器，不能故意致死。但即使如此，每年都有人在擂台上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的对手一般会按照体重匹配，"豪哥说，"但有时候老猴心情不好，或者有特殊安排，也会故意制造悬殊对决，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周五晚上，我再次跟着豪哥来到那个地下车库。和上周不同，今天的我是参与者，而非观众。
后台的休息室里，几个和我一样等待出场的选手各自活动着身体。有人缠绷带，有人做热身，也有人只是安静地坐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一个穿着背心的壮汉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表格："新人？填一下。"
我接过表格，看到上面需要填写的内容：姓名、联系方式、紧急联系人、血型...
"血型？这是干什么用的？"我问壮汉。
他冷笑一声："万一你在台上挂了，好及时通知家人，顺便知道该准备什么血型的血袋。"
我的手微微颤抖，继续往下看，表格最后一栏写着："本人自愿参加比赛，如有任何意外，与主办方无关。"
这一刻，我犹豫了。但想到父母期待的眼神，想到那一千块钱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咬咬牙，还是签了名。
"你是302号，对手是118号，两场比赛后上场。"壮汉收回表格，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外面传来观众的呐喊声。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豪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紧张？"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但更多的是兴奋。"
"记住，这里不是武馆，也不是体育馆。"豪哥的声音异常严肃，"没有教练喊暂停，没有裁判制止犯规，只有你自己。一旦上了台，就只能靠自己。"
"我明白。"
"还有件事，"豪哥压低声音，"如果老猴或者其他人事先跟你说了什么，照做就是。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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