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就能赚这些钱，有兴趣不？"豪哥放下手中的模型，神秘地笑着。
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摆摆手说道："得了吧，又不是去抢银行。"
"比抢银行刺激多了。"他压低声音，"你不是练过武术吗？我看你平时在宿舍后面那块空地上练拳脚，身手不错啊。"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有个地方，专门找你这样的人。"豪哥说，"周末去看看？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我没有立即答应，但这个诱惑像根刺，扎在了我的心里。
周五晚上，豪哥开车带我穿过嘈杂的解放碑商圈，一路向南，最后停在了南坪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地下车库入口。
"到了，跟紧我。"他熄了火，示意我下车。
车库里停满了各种改装车，低趴的车身、夸张的包围、彩绘的车漆，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轮胎的气味，混合着不知从哪传来的重金属音乐。
穿过停车区，豪哥带我来到一扇金属门前，敲了三下，停顿，又敲两下。
门开了，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宽敞的空间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赛车场，中央是一条椭圆形赛道，周围站满了人，有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也有背着刀疤的中年汉子。他们围着场地大声喊叫，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兴奋。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
"地下赛车场，不过不只是比赛。"豪哥指了指场地另一侧，那里有一个临时搭建的擂台，周围聚集着另一群人。
"那是..."
"你的舞台。"豪哥拍拍我的肩膀，"今晚只是让你见识一下，下周才有你的比赛。"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两个壮汉赤膊相对，拳脚相加。这不是什么正规搏击，没有裁判，没有规则，只有周围观众疯狂的呐喊和下注。
"怎么样？感兴趣吗？"豪哥在嘈杂的环境中凑到我耳边，"一场下来，赢了至少一千，输了也有三百安慰费。当然，前提是你能站着走出场地。"
我看着擂台上的血迹，心跳加速。一千块钱，相当于我在餐馆打十天工的收入。
"我需要考虑一下。"
豪哥笑了："考虑什么？看看周围这些人，有钱人来赌钱找刺激，没钱人来拼命赚钱。你不缺胆子，也不缺本事，缺的只是机会。"
就在这时，场地中央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
"那是谁？"我问道。
"老猴，这里的老板。"豪哥的语气中带着敬畏，"传说以前是道上的人物，现在洗白了，开了几家4S店，但地下的生意从未停过。"
老猴看起来五十出头，精瘦的身材，浓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扫视全场。他没有江湖大佬的凶悍，反而有种儒雅的气质。但无论他走到哪，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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