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我躺在病床上，思绪万千。记得爷爷教我武术时常说："拳脚之道，贵在真实。假打者，终为人所弃。"但现在，我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选择：坚持原则，还是屈从现实？
三天后，我出院了。身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心里的伤痕越来越深。
晚上，我独自一人来到南坪的地下车库。没有通知豪哥，我想自己面对老猴，告诉他我的决定。
车库里依然热闹，但今天没有比赛，只有赛车手们在调试自己的爱车，准备周末的比赛。
穿过人群，我来到后面那个小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老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推开门，发现房间里不只有老猴，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小王来了。"老猴示意我坐下，"这位是杜总，来自上海，对我们的'夜王争霸'很感兴趣。"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豪子应该跟你说过比赛的事了吧？"老猴问道。
"说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为什么选中我？"
老猴笑了："因为你有天赋，观众喜欢你，而且..."他顿了顿，"你听话。"
我握紧拳头，努力控制情绪："我答应参赛，但有个条件。"
"说。"
"我要提前拿到一半奖金，十万。"我说，"如果我按照安排输掉比赛，剩下的十万就当没有；如果我赢了，再付给我另外十万。"
杜总似乎对我的胆量感到惊讶，看向老猴。
老猴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在这个场子里，没有人能对我提条件。"
"我不是在提条件，我是在谈生意。"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们需要一个有说服力的选手，我需要钱。各取所需而已。"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杜总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这小伙子有点意思。"
老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可以，但有一个前提。如果你违背约定，后果自负。"
"明白。"
"明天中午十二点，华融银行南坪支行，带上身份证。"老猴说，"十万块会转到你的账户上。比赛安排我会另外通知你。"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杜总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王飞。"
"记住了，王飞。"他微笑着点点头，"期待你的表现。"
走出办公室，我长舒一口气。十万块，足够父亲的手术费，还能剩下一些作为家里的备用金。至于比赛...我已经决定按照他们的安排来，哪怕这意味着违背武者的道德。
但命运往往就是这样，当你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的时候，它会给你致命一击。
5
"夜王争霸"定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为期三天。比赛地点不再是南坪的地下车库，而是位于重庆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经过专门改造，可以容纳上千名观众。
比赛前一周，老猴把所有参赛选手召集到一起，宣布了赛程安排。八名选手分成四组，第一天进行四场四分之一决赛，第二天两场半决赛，第三天是总决赛。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